“無冤無仇嗎?那林城邊緣的百姓為什麼會流離失所?為什麼會被逼的逃亡?如果不是你們起了吞並的歹意,在菊宴之上又怎會提出要讓我朝陛下將林城送給你們?”蕭璃看多了這種小人陰險的嘴臉,他們的心中想的什麼,除了齷齪不堪的算計還會有什麼?想要看她足不出戶就像騙她去懷疑翟武,去懷疑她的父親,這種把戲他們不嫌小兒科了嗎?
“你,既然你這麼不知好歹,就別怪我鬆羅迦心狠手辣!”撂下狠話來,對著周圍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那手下應聲上前,隨手一刀便將蕭璃的手臂砍了下來。蕭璃悶哼一聲,強忍著不讓自己喊出聲來,額頭上豆大的汗滾滾流下。疼,鑽心的疼,無以複加的疼!她從來沒有這麼疼過,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喊出來,不能讓鬆羅迦感到得意,不能讓他看到她的痛苦。蕭璃緊緊咬住嘴唇,鮮紅的血液將她的嘴唇看起來更加妖豔,但她仍是不吭一聲。
這樣的倔強,這樣的堅強,這樣的不出一聲,讓鬆羅迦以及那些手下都忍不住佩服。饒是他們這些常常打仗的士兵都不能忍受得痛苦和傷殘,眼前的女子竟然連喊都未喊,就這樣生生的承受著斷臂之痛。
蕭璃看著不斷滴落在地上的鮮紅的血液,她對上鬆羅迦的目光,眼神帶著深深地憤恨。
“鬆羅迦,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血債血償!”
“本王等著這一天!”鬆羅迦揚起一抹冷笑,心裏嘲笑著蕭璃的癡傻,他怎麼可能放敵人有報複他的那一天呢?
“拿著這隻胳膊去告訴君天燼,就說本可汗明天此時在登殿東部的洪崖等他,如果他不來,以後都別想見到他的女人了!”
而他們似乎都沒有想到,在暗處還有人觀察著這一幕。
*****
禦書房青煙嫋嫋,窗前站著一身明黃的殷封之。他把玩著拇指上的扳指,目光渺遠,不知在想些什麼。
“主人!事情發生了變動。”黑衣人跪在地上,恭敬地稟報著剛剛發生的事情。
“發生了什麼變動?”殷封之有些驚訝,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眼中卻顯露出深沉的殺機。
“屬下追上北王妃時,卻見羅樓可汗鬆羅迦已經將北王妃擒住,並且砍下她的左臂。”
“哦?”看來事情是越來越好玩了!沒想到鬆羅迦都來了翟武,還真是令人想不到呀!不用朕親自出手就可以將你置之死地,蕭璃,這次你死定了!
“你去盯著他們,在必要的時刻,殺!”
*****
晚間的月光慘淡,殘月當空,帶來些許涼意。
蕭璃被鬆羅迦的手下壓在洪崖旁,靜靜的等待君天燼的到來。看似平靜的洪崖,實則波濤洶湧。暗處看不見的地方,鬆羅迦不知埋伏了多少高手。蕭璃希望君天燼不要來,千萬不要來,因為來了以後,死的或許就是他們兩個人了。
但是鬆羅迦卻是信心滿滿的相信君天燼一定會來,而且還自信自己肯定可以將君天燼和蕭璃置於死地。本來那封書信和一箱金銀珠寶就可以將蕭榮置於死地,誰知道君天燼一出手就扭轉了整個局勢,而且還將他埋伏在翟武十年的探子給抓來背了那趟黑鍋。他氣,他恨,所以無論是蕭璃還是君天燼,在他的眼中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