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皮膚稍顯黝黑,卻長得棱角分明,很是耐看的那種,表情顯得有些著急,卻又帶著一種囂張跋扈的味道。身著一套黑色綢緞長衣。腰間係有一條淺黃色的佩戴,佩帶正中是一塊翠綠的鑲飾。
“把木柵統統給搬開,快點!”少年一聲怒喝。對著守城的那些官兵指手畫腳的命令著。
令人費解的是原本那些趾高氣昂的守衛居然乖乖的照做,如同伺候自己的衣食父母般,一個個點頭哈腰。
木柵搬開之後,少年騎馬調了個頭。此時城門口原本排隊的人群,已經齊刷刷的讓出了一條大道。
“怎麼會回事?”之前那個手持佩劍的人,此時早已擠到李班頭的身邊。
李班頭正咧著大嘴,齜著一口大黃牙,笑眯眯的伺候在騎馬少年的身後。
聽見那位拿佩劍的人喚他,才想起來還有一位衣食父母在這裏。這位可是京城裏來的秘差,也是不能得罪的,不過相比較騎馬的這位少爺,他顯然更是得罪不起。
“額,大人,讓你受委屈了!”卑躬屈膝拍馬屁是他們這種人最擅長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成何體統。你可知道如果是放走了嫌犯,該當何罪?”
“哎呦,大人啊,您這是說的什麼話,眼前這位可是威震大將軍汝陽候的大公子歐陽行。怎麼能是嫌犯呢!”
此話一出,騎馬的少年輕蔑的挑了挑唇角,一臉的不屑。
“李班頭!”視線一直望著遠處的歐陽行,突然喚了句。
“哎呦,快,快讓開,都給我讓開。”李班頭往遠處一瞧,急忙‘疏散人群’,哪裏還顧得上身後的秘差大人。
人群再次騷動起來。隻見不遠處車馬飛揚,一輛超大的四輪鑲金馬車,四匹馬並排拉著,往城門口飛奔而來。豪華馬車的後麵跟著齊刷刷的兩排馬隊,從著裝上看,全是清一色的官兵打扮。
“這什麼將軍什麼候的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的排場!”肖小塵此刻已經被擠的縮在了人群裏,淩風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的抱著小雪貂站在她旁邊。聽到她嘟囔這麼一句話,根本沒有打算跟她一起八卦。
“這你都不知道?這威震大將軍汝陽侯可是這裏的土皇帝。”胡老板身邊的年輕後生,忍不住的接了一句。
“小山,叫人都看好馬車。準備進城!”胡老板打斷了年輕後生的話吩咐道。
“哎,知道了!”
小山聽了胡老板的話轉身就往人群擠去,往早已轉移到路邊的貨車邊上開始清點數目,跟馬夫們打著招呼。
肖小塵不好意思的朝胡老板笑了笑,看樣子胡老板是不想她打聽什麼。
胡老板顯然看出了肖小塵的意思:“肖姑娘,你別誤會。現在人過眼雜的,我是怕出了什麼岔子。”
肖小塵沒明白他什麼意思,是怕他的貨物出岔子,還是怕說話說出什麼岔子,但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微微笑了笑附和了一聲:“恩,我知道!”
說話聲音還未落,車馬隊伍已經掃蕩過來,速度非常之快,根本不在乎是否殃及到路邊的行人。
原本擁擠的路麵,此刻把人群都往一邊驅趕,人擠人的站在路邊。當馬車肆意的飛奔而過的時候,顯然很多人被驚嚇的壓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