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話都說開了,兩人隻見了幾麵卻要成親的尷尬也被衝淡了不少。
月亮偷偷躲到白雲後麵,唯餘點點星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照在地上,婆娑的樹影隨著微風擺動,像是在夜間起舞的曼妙女子。
安靜的夜裏,偶爾響起蟲鳴的聲音,像是在人們的耳邊低吟淺唱般。清脆的,卻能勾起人內心的那一份傷感。
在這傷感的氣氛中,榮頃低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顱,她為了應景故意用上很傷感的語氣:“既然咱倆都說好了,那能幫我換個房間嗎?”換了房間,自己就能想怎麼睡就怎麼睡,想睡床上就睡床上,想睡地上就睡地上,想怎麼滾就怎麼滾,反正不用擔心弄壞別人的紀念品。
符亦禪看著她的眼神變的高深莫測。
榮頃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訕訕道:“如果沒有房間了的話,那就算了吧,我不挑的。”不是不挑,是這情況確實沒辦法挑啊,說不定在挑下去,連睡覺的房間都沒有了。
這時候她才體會到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深刻含義。
“那個房間隻有那盞燈是她的。”
於是在榮頃不厭其煩的念叨下,符亦禪臨行時帶走了那盞價值不菲的燈。這夜,她睡的很香,隻打了幾個滾,換了幾次床頭而已。
翌日,日上三竿。
榮頃為倒回所謂的時間差躺在床上磨蹭了半天就是不願意起床,暖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被子上,祥和的讓人想再躺回被窩裏睡一覺。
但是,躺在床上的榮頃確實是睡不下去了,於是翻來覆去的把被窩弄涼之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洗臉刷牙漱口完畢之後,榮頃站在門口看著天空中的太陽惆悵了。誰能告訴她要吃飯的話的路是哪條來著?
腹中隱隱有些饑餓,想必昨天吃的東西都消化完了。
她歎了一口氣,聽說站著也挺消耗體內的能量的,於是為了節省自己的能量,榮頃就坐在台階上,翹首以待可能會路過此地的人。
隻是,東邊的太陽已經快升到頭頂,還是沒有一個人路過這個地方。
難道這是個類似於冷宮的地方?榮頃趕緊搖搖頭,希望把這個突然萌生卻差點占據她腦海的想法給搖出去。就算真的是冷宮也得給點兒飯吃吧?不給飯吃是不是太殘忍了?
莫非,他們是在鍛煉她的生存能力?榮頃的嘴角抽了抽,如果真是這種打算的話,那也太坑爹了。
求人不如求己。
難道她一個穿越女還會被這區區的小地方給難到不成?但是,剛站起來的榮頃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了下來,抬頭看了一眼太陽,現在她能分辨個東南西北。但是這邊的房子全都是對稱的,最坑爹的是房子幾乎都長一樣。
朱紅的房子,朱紅的柱子,竹篾紙貼的窗戶。
想著想著,榮頃又往後退了一步乖乖的坐在原地。她還是等人過來找她的時候在過去吃飯吧,雖然會很餓,但至少不會迷路。
“咦,你果然在這兒。”耿九人還未至,聲音就已經傳到這邊,他歡快的聲音,像是林間的黃鸝,清脆動聽。
特別是聽在此時的榮頃耳裏,那簡直就是天籟啊,於是榮頃閃著星星眼,等著耿九繼續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