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倦鳥哀鳴。
在這哀涼的秋景裏,榮頃用手拍著肚子緩緩地走在回房的道路上,平時毫無心機的臉上如今也帶著些愁緒。她在牢裏待了兩天不是什麼都沒想,隻是想的太多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暮色總愛使人愁。
榮頃坐在房間裏的窗戶邊,托腮看著窗外的明月,她的眼中倒映著清幽的月光,身體也沐浴在月光的清輝之中。
“娘子。”符亦禪慢吞吞的走到她旁邊把手中的酒壺放在她麵前的桌子上,然後緩緩的坐在她對麵,認真的打量著沉思的她。
她那精致的眉眼帶著股單純勁兒,大大的眼睛還閃著光,明明是在走神卻讓人覺得她是在專心致誌的聽人說話一樣,唇角勾起的幅度並不大但能明顯的讓人感覺到她目前的心情還不錯。
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才能讓她這麼開心呢?就在符亦禪思考之際,榮頃緩緩的回頭了,她的目光落在符亦禪身上一會兒才緩緩的說:“有事嗎?”
那淡淡的語氣與跟陌生人說話的時候相差無幾。
符亦禪挑眉輕笑,清儒的臉在月光下多了股朦朧的感覺:“為夫見這月色正好,怕一人在房間裏浪費了這大好的月色,,所以便攜了一壺酒同娘子共渡這良辰美景,不知娘子可願?”
“我不會喝酒。”榮頃麵帶笑意婉轉的拒絕了符亦禪,誰不知道小說裏麵酒後亂那啥的多啊!先不提小說裏的,光是現實裏酒後亂那啥發生的幾率就寧人發指,所以能不碰酒她就盡量不碰,這樣將來遇到有感覺的人才不會後悔。
“也罷。”符亦禪執著酒壺給自己斟酒,瞬間濃鬱的酒香就充斥在整個房間裏,他將盛滿美酒的青瓷杯湊到麵前深深的嗅了一下,才抿了一點酒潤唇。
他抬頭看著漆黑的夜幕,才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烈酒入腹的刹那,他的整個身體似乎都在燃燒。
醇酒配佳人,隻是麵前的佳人更中意屋外的景色。
他掂著酒壺豪飲帶著自暴自棄的放縱,榮頃撐著下巴看他,明淨的眸子裏混著疑惑,她不懂為什麼像他這麼優秀的人也會借酒消愁。
為情,還是為事?
“別喝了,對身子不好。”榮頃忙伸手按住他執著酒壺的手勸解道,其實她隻是怕他喝醉了會賴在她的房間裏不走而已,再者萬一他真的醉了把她當成宗朽了,那她不是慘了!
隻是,符亦禪此時卻沒想這麼多,他緊緊的盯著榮頃按著他的手,半晌沒說一句話,直到榮頃被他看的尷尬的把自己的手挪開的時候,他才說:“兩天後就要啟程了,你好好準備準備吧。”
“啟程?去哪裏?”
“這兩人你在寨裏受委屈了,所以就想帶你出去散散心。”
“那哪裏好吃的多?”
符亦禪放下酒壺,通紅的臉上唯有一雙眸子是清明的,他趴在桌子上看著酒壺怕榮頃聽不清般刻意放緩自己的語速一字一句道:“如果真要說多的話,大概是靖年城吧。”
靖年城地處旺安,合保兩國交界之處,雖為旺安管轄城裏卻擁有兩方特色的東西,因此靖年城的東西幾乎都是物美價廉的,而這裏的食物更是多不勝數,兩國的特色美食靖年城都有,除非一些較遠的地方性特色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