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是誰?
這個問題一直盤旋在榮頃的腦海裏,直到開飯還沒有得到答案,路上看誰都覺得像,仔細的瞧了之後會失望的發現,那些人都不是。
她覺得采花賊形象符合的,沒有采花賊的風流倜儻玩世不恭;像另外一人的,沒有那人的溫文爾雅淡漠冷然。
這股失望一直被帶到餐桌上,當美食不能勾起一個吃貨的口水的時候,那就證明吃貨的心裏有事兒,而且那事還比看吃飯重要。當一個吃貨覺得有事比吃東西還重要的話,那就證明這件事是吃貨最感興趣的事。
榮頃最感興趣的是吃飯,第二感興趣的是耽美這一塊的,但這一次耽美為何超過吃飯占據了她心裏最重要的那一塊位置呢?
此事說來話長,長話短說的話就是:她腦海中的那兩人纏綿的景象確實太誘人,簡直比桌子上的飯菜更誘人更香更能讓人流口水。如果能想起來那兩個人長什麼樣,和具體的身材,最好是連著兩人穿著的衣服,和第一次見麵的台詞都想起來就再好不過了。
“喂喂喂,你們有沒有聽說,耿家的兩位小公子私奔了?”鄰桌的剛過來的男子見到那桌上的幾人就來了這麼一句,一石激起千層浪,本來十分安靜的客棧變得熱鬧起來,大部分的人都端著碗移到了這桌的附近,有的幹脆都坐在了那張桌子上聽他講。
無聊的人們,總是需要一些事來調劑自己的生活的,而赫赫有名的富可敵國的耿家居然出了這麼兩陀奇葩,無疑成了那些過的沒他們好的人的心裏的安慰。
所以不少的人還是聽的津津有味的,比如榮頃。
挑起話頭的那人見有不少妹子打量著他,前些年被妹子無視的屈辱感頓時煙消雲散,一股名為表現欲的情緒占了頭,他旁邊的兩人見此情形相視間同時捂住耳朵,因為他們了解這貨話匣子一打開就很難關住了。
“這要說啊,就要從耿千意到神木寨接耿九說起……”挑話的人滔滔不絕的說著,榮頃剔去他講的自己經曆過的,便得到了一下的信息。
原來,耿九和耿千意在途中提前撤離是因為耿千意向耿九坦白了心聲,並利誘耿九,說若是耿九隨他回去,他今生今世隻要耿九一個。
榮頃喝了一口熱湯,她基本上已經確定最後一句話屬於說書人的扯淡,因為她認識的耿千意是不會肉麻的,偶爾用眼神凍一下別人還行,如果真說那麼肉麻的話耿九一定會死的。
不是被嚇死就是被惡心死。
言歸正傳。
後來耿九隨耿千意回到家裏,兩人終日眉目傳情,耿九倒也過的自在,他本想和耿千意一直過著這閑雲野鶴般的地下夫妻,哪想,剛開始嫌棄他的耿千意居然主動跟家長坦白了。坦白後,耿千意那嬌嫩的夫人天天以淚洗麵。
耿家的老爺子得知此事後,一怒之家……
“一怒之下怎麼了,你趕緊說啊。”旁邊有人催促道,說話的人驚恐的咽了咽口水:“一,一怒之下……”
“怎麼了?”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
榮頃轉身一看,耿千意的這個大活人就活生生的闖入了她的眼簾,當然還帶著耿九,耿九笑的無害的趴在耿千意的肩膀上,一雙榮頃熟悉的靈動的眸子現在變得有些暗淡無光,他怯生生的看著榮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