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易棧要你幹什麼?”榮頃頂著包拯臉揉脖子。
“救他娘子——宗朽。”符亦禪在說出這宗朽兩字的時候,心裏一下子輕鬆了不少,這個名字帶給他的悸動似乎也被流逝的時間衝淡了。
“哦~”榮頃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二禪,看見沒,榮頃也支持你去救我娘子!”易棧單純的沒有思考榮頃為什麼會突然倒戈相向,目前的他急切的想找一個人支持,就算對方是突然跳出來的並且是他曾經得罪過的人也沒關係。
“我有說支持嗎?”榮頃並不是聖母,她被人威脅還差點被人弄死,當然不可能一點兒火都沒有。
現在,她要瀉火。
符亦禪知道她隻是生氣輕輕捏著她的手背不說話,也不阻止,
“如果你真想救的話,我也不反對,當然啦,也不可能一點條件都沒有,大家都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況且……”榮頃順勢靠進符亦禪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睨著易棧:“你還差點害我去找閻王報道,別說我小肚雞腸也別不服氣,老娘就是狐假虎威的,說了這麼多,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民主的榮頃給易棧開口的時間了。
“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麼!”易棧視死如歸道。
“噗~”不知道的還以為榮頃是要逼他賣身呢,還好榮頃並沒那個嗜好,她大笑兩聲:“今天下午,一直到月亮升起之前,你都要聽我的,不管我要你做什麼你都得做,怎麼樣同意嗎?”
易棧想衝出去,邁出兩步的腳不知為何頓住:“好!我聽你的!”
於是,這天下午就成了易棧一輩子不願回想起的日子,也成了他後來針對榮頃的主要原因之一了。
“哎,易棧易棧,我想喝茶,你給我泡茶。”榮頃躺在符亦禪懷裏調侃道。
易棧的臉一下紅到脖子根,縱使再無奈與不情願還是不得不照做。
榮頃順手將茶送到符亦禪手邊,易棧興衝衝的以為自己快解脫了,板凳還沒坐熱榮頃又發話了:“小棧小棧,你隨便到外麵買點吃的回來吧,我想吃東西。”
她的聲音很緩和,幾乎是把易棧當成普通的跑腿的了,可易棧是什麼人?大家公子啊!從沒給人跑腿的他此時隻恨自己學藝不精……
“相公,你們不是很好的朋友嗎?”易棧從房間裏走的看不見蹤影了,榮頃也從符亦禪懷裏離開,坐直,靠在牆上問道。
“曾經是。”符亦禪的答案很簡潔,掌中的茶盞泛著絲絲霧氣。
“那你怎麼讓他給我買零食了?”好朋友應該沒有他們這一種睜眼看著兄弟被媳婦整卻無動於衷的吧?等等,易棧是宗朽的相公?榮頃了解這一點後思路清晰了許多,符亦禪可能是利用這次的機會報奪妻之仇的。
“他是被人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幾乎都沒有人違背過他的想法,他在房間裏對你所做的一切,已經不是不懂事就能掩蓋過去的了。”符亦禪說的很坦蕩:“能給他個教訓也好,成長總是要經曆些代價的。”
榮頃聽到這些話感動的無以加複,符亦禪終於恢複正常了,終於不腹黑了!這多麼讓人欣喜啊!她口不擇言道:“相公,你太識大體了,能遇到你真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符亦禪靜若止水道:“他可能會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