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她,嗎?
符亦禪腦子來來回回想了好幾遍,但還是找不到一個頭緒,既然不是她,那安靖年為什麼還特意的跑過來提示?如果是,安靖年這樣的舉動又太不可思議了。
到底是賊喊捉賊還是有別的目的?
這天夜裏很平靜,除了鳥叫蟲鳴聲幾乎都沒有別的什麼聲音了,但這天夜裏又很不平靜,當然這句話隻針對符亦禪一人,他在床上翻來滾去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解釋,關於安靖年行動的解釋。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來了,帶著兩眼黑眼圈敲安靖年的房間門,得到屋內人的應允之後,就大大方方的推門而入。
“說吧,你這次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符亦禪疲憊了柔柔眉心,認命似的問道。
久戰沙場的將軍心思未必就不縝密,比如麵前的這名將軍,他好像忘了一點,麵前的這人不僅僅是個能上戰場廝殺的將軍,還是個能顧全大局運籌帷幄的謀士。
符亦禪說完話,安靖年並不急著應答,修長的身子懶懶的斜在軟榻上,上挑的桃花眼動也不動的看著符亦禪。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
“你覺得我來是為了什麼呢?”安靖年坐直身子,壓迫感也隨之陡然拔高,偏偏他又笑著,又那麼隨意。
“我知道的話就不會來問你了。”明人不說暗話,符亦禪也知道拐那麼多彎對他來說沒什麼用。
“你倒是誠實,那你說說,在你看來我是為了什麼來的?”
“總不會是為了宗朽吧?”“宗”字剛說了一般,安靖年就立刻出聲笑了起來,笑意殘留在嗓子裏,他道:“如果我看上宗朽了,那你覺得你們還有可能把她救出來嗎?”
“不是宗朽會是誰?”
“就不能是無聊玩玩了?”安靖年似笑非笑,神定氣閑道:“也許是因為在靖年城憋了太久,想找點事做做吧?”
“你覺得我會信嗎?”繞了這麼大一圈子,如果隻是為了玩玩,那麼那人不是個瘋子就是個傻子,天才和蠢才隻在一步之間。
名聲大噪的將軍,絕對不可能是個瘋子,是而,他既然做這事了那就一定有自己的目的,絕不像他口中說的玩玩那麼簡單。
“信也好,不信也罷,要是跟你說了,這個計劃就執行不下去了。”
“莫非你是看上了皇位?”符亦禪鬥膽猜測。
確實是鬥膽,畢竟看上皇位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不管他是不是皇親國戚,符亦禪驟然覺得,若是安靖年相當皇帝的話,恐怕當今皇帝也沒有足夠的勢力與他抗衡了。
“你覺得我會看上那種東西?”安靖年提到皇位時,語氣非常不屑:“當個萬人矚目,事事身不由己的皇帝,哪有當閑雲野鶴的將軍自在?”
皇帝說好聽點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說難聽點現實點就是娶個媳婦都要保證實力平衡,不能讓這家女人得勢了,也不能讓另外失了寵。
不能保護心愛的女人,連討厭的女人都必須寵幸,試問這樣當著皇帝,有哪一點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