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他們期待什麼?”榮頃乖乖枕著符亦禪的胳膊,在黑暗中露出一個隻有自己能感覺到的笑容。
符亦禪大掌覆上她的臉,粗糙大掌在她臉上摸來摸去,邊摸邊嘖嘖稱奇:“娘子,不容易啊,半年才胖了兩圈,不容易啊。”
他連用兩個不容易來表達自己心中的震驚。
“符亦禪!”深夜裏驟然響起一名女子的咆哮,該聲音直衝雲霄,嚇醒了幾隻鳥兒,過了一會兒,咆哮聲散。
一切歸於平靜。
鳥兒們睜了睜眼又繼續睡眠,把這咆哮當成它們鳥生的一場噩夢。
“咚!”
“你們還要不要鳥睡啦!”一隻母鳥正在用他們的語言抗議著,旁邊的公鳥把它護在翅膀裏安慰道:“媳婦兒,別搭理這一家神經病!”
月光抽空看了兩隻鳥兒一眼,便繼續趴在窗戶偷看房間內的兩人。
咳咳,應該說是在地上。
“哎呦哎呦,快放開我,脖子疼啊!”榮頃趴在肉墊上,不安分地嘟囔著。
“這話應該是我來說吧!趕緊起啦趕緊起來,壓死我了你!”
“說來說去都怪你,要不是你拉著我我會掉下來?”
“這都能怪我?你要是不踢我,我會拽著你?”
“都怪你了,誰要你說我胖了!”
“事實擺在眼前,你不讓我說還會有別人說的。”符亦禪現在淡定了。
地寒,美人在懷,兩人身體接觸的地方比別的地方都要暖和,也是這麼一點溫暖,驅走了他身上所有的寒流。
“我這叫可愛,懂不懂?”榮頃不願認輸,哪怕被他抱著脖子摔下來脖子疼的要死,也不願喊一聲疼。
喊疼就是認輸,她才不是那麼沒骨氣的人!
可是,真的好疼啊……
“可愛,娘子,你是在搞笑嗎?”符亦禪悠悠然道。
“……”榮頃狠狠地往底下壓了壓,又壓了壓:哼哼,不壓死你丫的也凍死你丫的!叫你說話這麼直接,叫你說話這麼不經大腦!我這是給你教訓,哎,人生就是伴著教訓長大的,要是你這麼一下子就長大了,可不要忘了姐啊。
“娘子,別急,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教你。”符亦禪的呼吸驀地變得有些沉重,聲音也變得低沉,如果她在黑夜中能看到什麼,就應該會發現他的眸子也沉了下去。
可惜,這不是白天,她什麼都沒看見。
咳咳,就算沒看見,她也從符亦禪的這些變化裏感受到了什麼,因此她現在糾結的是——現在,是要火上澆油後在踹一腳呢,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天雷勾地火呢?
兩種方法貌似都挺不道德的。
榮頃輕輕捶了捶脖子,從符亦禪身上退下站了起來,符亦禪抓住她的手,榮頃一個用力,符亦禪也站了起來。
……
榮頃托著脖子第二次睡到床上,符亦禪張了張嘴,口中的話化作歎息,身子一歪也躺到了床上。
這一夜,榮頃睡的很香很香,符亦禪嘛,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