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大夫說辭都不同,結果卻異常的統一。
梅顏沒病,沒病也不醒。
榮頃的精神也跟著一天一天弱了下去,直到某天,神木寨門口來了個道士,那道士看起來很邋遢,破舊的道袍沒有合攏,露出裏麵已經發黑了的裏衣,他手中還握著一根拂塵,那拂塵卻幹淨得像是在反襯。
道士到了神木寨後先是繞著外圍轉了一圈,就在眾人以為他會說出什麼驚天地動鬼神的話時,他才捏了捏自己的小胡子語重心長道:“風水不錯,要是我能住在這裏,這輩子也算值了。”
“……”
人群裏已經有一大部分人覺得這個貨是個打算蹭吃蹭喝的普通道士了。
“隻可惜,這房子並不屬於我,要不……我幫你們找到屋內那人的病症所在,你們……”道士搖頭晃腦地加長了最後一個字的音。
院內,道士破舊而單薄的衣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沒有覺得有絲毫的寒冷和不對勁。
“要我們怎樣,大師盡管提。”符亦禪從人群裏站了出來,禮貌道。
道士看了他一眼,扣了扣鼻孔道:“你們,就準備一桌好吃好喝的來款待我,如何?”
“這……”符亦禪以為他說要神木寨,就打算和他說說,讓他換個別的要求,所以,道士的話剛說出來,他就下意識的想拒絕,豈料,道士提得要求卻如此簡單。
簡單到令人發指啊!
“怎麼樣?不願意?哎,瞧你們也是大戶人家的,沒想到居然這麼小氣。”道士說著就要進梅顏在的那個屋裏,顯然並沒有特別在乎他們的拒絕。
幾人跟在他身後進去。
榮頃站在院裏,偷偷問符亦禪:“你們這裏有沒有什麼性格特別怪異的半仙兒啊,或者是神醫啊?”
小說裏敗絮其外金絮其中的人,聽說也不少。
“性格怪異,半仙兒?”
“是啊是啊!”
符亦禪臉色突然一變:“走,進去看看!”
房間內,道士站在梅顏床邊並不說話,眾人麵上或多或少都帶上了鄙夷之色,唯有榮頃跟符亦禪兩人麵色凝重。
“罷了罷了,本來不想蹭你們飯吃的,可這回可能真算泄露天機了,不吃你們點兒,實在是對不住自己。”道士把拂塵掛在肩膀上,瘋瘋癲癲地往外走,邊走邊道:“飯廳,飯廳在哪兒,不請吃飯不說症狀啊!”
“敢問大師貴姓。”符亦禪大步跟上,榮頃小跑著走在兩人身後。
“無酒無名自逍遙,要哪個姓氏作甚?白白束縛自己罷了。”瘋癲道士走著走著,速度便放慢了,符亦禪微微一愣道:“大師怎麼不繼續往前走了?”
“我不知道你們這兒的客廳在哪兒。”瘋癲道士抓了抓亂蓬蓬的頭發道。
符亦禪:“……”
榮頃眸光一閃道:“你不知道啊,我知道!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