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遇到一個人跟你們的狀況一樣,而我又舍不得他冒險。”瘋道摸著下巴,憂鬱道:“你們沒成功,我還能繼續找別人試。”
“要是用他試的話,萬一失敗了,你承受不了是吧?”榮頃笑道,還真看不出來,瘋道居然是個癡情種子。
瘋道眺望著遠方,感慨道,“若不是他,現在躺在床上的就是我了。”
“……”感人至深的愛情故事搖身一變,成了苦逼的單相思,榮頃長舒口氣問,“你這麼努力的幫他,就隻是為了報恩?”
“怎麼可能隻是為了報恩?如果隻是為了報恩的話,那我肯定會找幾個道士給他超度,讓他來生找個好人家的。”
由此看來,瘋道也是個沒心沒肺的人。
“人總是在失去之後才知道一直屬於自己的東西有多珍貴,開始的我拘泥性別,害怕不能享受,所以就一直縮在龜殼裏,邊占用著他的溫柔邊把他推得遠遠的。”瘋道麵帶苦澀,眸光閃了幾閃後趨於平靜。
“直到他受傷,昏迷不醒,我才明白我有多在乎他。”
榮頃聽了很是感動,可還是忍不住罵道:“渣!真渣,我這輩子都沒見過比你更渣的了!哎,我隻希望,那孩子醒了之後都不要搭理你!”
“咱們拭目以待吧,對了,提醒你一下,在這個月,最遲不拖到下個月,你有可能會遇到渣的程度幾乎能跟我相媲美的人哦,而且還是親身經曆的。”瘋道說完,就揚長而去。
窗外,飄雪,片片雪花在風中舞動。
臨窗站著個人,是符亦禪,榮頃走到窗戶前問道:“你不進來嗎?下雪了,很冷的。”
符亦禪扭頭看了她一眼,就立馬甩袖離開,榮頃撇撇嘴,關上窗戶後,又關了門窗。
次日一早,瘋道就找到了梅顏的本體,據說她的本體是放在梅顏的床邊的,隻不過用了障眼法別人都看不出來。
曼珠沙華。
榮頃一眼就認出了梅顏的本體,朱紅色的曼珠沙華,隻是如今卻已經快枯萎了。
瘋道將花遞給榮頃,道:“用你的血灌溉這朵花,若是它喝了你的血後慢慢恢複了,那就證明成功了。”
“那如果沒恢複呢?”
“沒恢複,咱們就用別的辦法。”
榮頃捏著手腕,痛心道:“那要多少血它才能恢複?”用的血太多了,她不一定撐得下去,血少了,又怕沒效果。
瘋道沉吟道:“等它有效果為止。”
“瘋道!我要跟你拚命!”
圍著房間跑了一會兒,榮頃才覺出熱意,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看著瘋道認真道:“能給我幾天時間嗎?我怕這次會熬不下去,所以就想著,能不能把想做的事都做完了。”
“可以,不過最多不超過十天。”
“好。”
假如這世上有後悔藥,那榮頃打死都不會要這幾天的時間了,走的幹脆一點也比經曆那麼多白眼好,最傷人心的並不是不認識人的白眼,而是來自於熟悉的人的懷疑和逼迫。
榮頃歡快的邁著小碎步,哼著小曲兒,怡然自得地走向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