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泰山遇險(1 / 2)

第五節泰山遇險

第二日,我按照他的指示像德妃告了病,而德妃以為我是車馬勞頓,便也相信,隻叫我好生休息,正好她也不是很舒服,太醫說是水土不服,躺在床上,便也不再過問。

十三阿哥的身邊的小太監小丁子,將我帶到後門,他早已在門口等我了,“怎麼隻有一匹馬?”我看他就牽了一匹白鬃。

他冷笑了一聲,“難道我們的宛夢小姐會騎馬嗎?”

我斜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

“上來。”我抬眼看去,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伸到我的麵前,十三坐在馬背上,含笑望著我。

如今的皇十三子胤祥,正春風得意,此次,皇上叫他單獨來祭拜泰山,泰山在古代是權力的象征,如此,寵愛與器重不言而喻。可我不想去關注這些,對於一個來自21世紀的孤魂,身份與地位對我來說,實在虛無縹緲,唯有他才是真實的依戀。

冬日的陽光格外溫暖,照在人身上暖暖的,我靠在他懷裏,昏昏欲睡,“胤祥,我們私奔可好?”

“什麼?”他懶懶的回答道。

“我說我們私奔!”我說的很大聲。

良久,從我頭上傳來一聲歎息,“兆佳宛夢,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我不再答話,生活在權

力中心,這樣的話,就當是夢中囈語吧。

十三阿哥把馬拴在泰山腳下,與我手牽著手,一道上山,我倆像是熱戀中的男女甜蜜幸福,我們一路上談談笑笑,他給我講他的功課,講皇阿瑪,講小時候的趣事,講他的四哥,還有他的額娘,他的一切瑣事;我笑著聽,和他說我的“額娘”,說我最討厭現在的發型,討厭皇宮,討厭請安,討厭穿旗裝……

天地間仿佛隻剩我們兩人,我們一步步向前,永遠不會停下來。

到了泰山之頂玉皇頂,我是個缺乏鍛煉的人,早已累得舉步維艱了,而十三阿哥像是意猶未盡,真是感歎他的素質,玉皇頂為泰山絕頂,從這向下望去,山深穀邃,雲海繚繞,全泰安隻剩小小的一團,在雲霧的包圍下,顯得那麼縹緲。

“泰山是至今唯一受過皇帝封禪的名山,最具帝王氣質,故孔子能‘泰山而小天下’,杜甫可‘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十三阿哥興奮地說道。此情此景,我突然想背詩,“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蕩胸生層雲,眥入歸鳥。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我轉頭看向十三阿哥,“我終於能體會到什麼叫博大了!”十三阿哥微微一笑,將我摟入懷中,一起向遠處望去。正自感歎之際,底下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十幾個人向我們走近,個個都是明刀明槍,將我們團團圍了起來,十三阿哥將我攬在身後,“你們是什麼人?”此刻我們手無寸鐵。帶頭的身穿青色大衣的中年漢子舉著手中的刀,明晃晃的映在太陽下,刺得我眼疼,“十三爺,您不認識我們沒關係,我們認識您也就行了,我們老大想請您喝杯茶,可否賞臉?”嗬,說是請,倒不如是綁架,我暗想。“不知你們老大是何人,十三爺我沒那麼個興趣陪不相幹的人喝不相幹的茶。”十三阿哥冷冷地說道。“那可由不得您了。”說著抽出手中的刀,他後麵的人也伺機而動。“好,我隨你們走。”十三阿哥轉身看了看我,“不過你們得放了他。”“哈哈,都說十三爺機智過人,如今怎麼這麼糊塗,我若放了她,讓她回去通風報信不成。”那漢子答道。我倆隨即被蒙住雙眼,一陣顛簸之後,被帶到一個屋子裏,隨著一聲關門聲,隻剩我二人。十三阿哥將我臉上的布拿下,我環顧四周,除了一堆草別無其他,“對不起了,連累了你!”十三阿哥緩緩說道。“十三爺,從我決定跟著你那天起,我就從來沒有後悔過,從來沒有想過放手。”我抓著他的手,緊緊地,“死生契闊,與子成說,你當我是說著好玩的嗎?”他先是一愣,然後又一抹笑從他唇邊綻放出來,越變越大,最後哈哈大笑。“你笑什麼?”我推搡著他。他不答,隻將我緊緊摟入懷中,他身上的骨頭勒得的生疼,也不管我的抱怨。許久,他捧起我的臉,眼睛裏滿滿的****,“兆佳宛夢,你到底是怎樣一個女子,死生契闊,你讓我如何能承受!”他頓頓了頓,我接道:“那又如何?”“如何?我決定把我的心都交給你了,你看如何?”我訝然,“愛新覺羅胤祥,為什麼你每次都那麼言詞切然,太多的柔情蜜意,讓我昏昏然,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呢?”我的手不自覺地撫上他的臉頰,他拿下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其他的你都不要相信,你隻要相信我把心交給你這一句是真的就行了。”“可是你說的每一話的我都願意相信,隻要是你說的。”此刻,相顧無言,我早已淚流滿麵,夠了,夠了,就算此刻讓我去死也值得了,我對自己說。“十三爺可知是何人所為?”看著眼前這個小房子,透過窗外看,還有一個大漢守著,我想到了插翅難飛。“不知道,但,一定是認識我的人。”十三阿哥坐在我旁邊說道。我腦中靈光突閃,想到武俠劇中慣有的場麵,將看守的人打暈,然後逃跑,就將這個想法告訴十三阿哥,“是個好主意。”他微微皺眉,表示願意一試。等那門外的人進來給我們送飯時,十三阿哥早已躲在門後將其打暈,大功告成,他拉起我就跑,可誰知我腳下不穩,絆倒在地,再起來時,已是不穩,想必是崴了腳,這樣的情形,我隻有說“十三爺,你先走。”“不行,我怎麼能把你一個人撂在這裏,我背你。”說著就要將我背起,我推開他,大吼道“你瘋了嗎,這樣我們都走不了,你且回去,再帶人來救我,我相信這一時半會,他們還發現不了,你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我把他向門外推,可他就像灌了鉛一樣,怎麼也推不動,“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兆佳宛夢,這是你說的。”他的眼神悲哀如斯。“是的,是我說的,但是愛新覺羅胤祥,你聽好了,現在,我不想死,所以,請你馬上走,你聽見沒,我不想死。胤祥,就讓我們賭一次吧!”我用近乎懇求的語氣說道,聲嘶力竭,再也沒有力氣說話了,隻能用渴求的眼光看著他。“好,你喜歡,我就陪你賭一次。”然後,轉身,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再也沒有力氣了,安心地閉上了眼睛。不成段的畫麵,不連貫的聲音,不真實的人。我好像對他們無比的熟悉,卻又那麼的陌生。紅色的嫁衣,紅色的蓋頭,我在一團喜氣中包圍著,心中曾經的甜蜜,曾經的痛苦,都被一陣發堵的感覺代替,這是喜堂,卻不是我要的婚姻,身旁的新郎,牽著我向新房一步步走進,我想看看他的樣子,可是手卻怎麼也掀不開蓋頭,我無力的掙紮著,恍惚間有好多好多人站在我的麵前。“死丫頭,給我醒醒!”一盆涼水從頭到尾將我徹底澆醒,眼前,再也不是那個破草屋了,換成一片空地,十幾個手持刀槍的人站在我麵前,我掙紮著動了動,才發現雙手被反綁著,動彈不得。“大哥,唯今之計,我們還是走吧,待十三阿哥來了,我們就是死路一條。”人群中有個人向背對著我負手而立的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