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長官已經不見了,但是月神國剩下的戰士們還在拚死奮戰!
徐平把雙刀揮舞得猶如潑風,滴水不漏,任何敵人隻要是距離他三尺以內的,都被他的雙刀砍得支離破碎,死無全屍。
他自知此次衝出去無望,打著打著看見朱八因為恐懼而癱軟在了地上,正有三個天青國的士兵要上去把他亂刀分屍,不由得起了救助戰友的心思,竟然還衝過去將那三個天青國的士兵砍倒,把雙刀都拿在右手裏,騰出一隻左手把朱八扶了起來。
“八哥,你要挺住啊。”
“不行了,我不成了,小平,你不要管我,自己殺出去吧。”
徐平也不禁歎了口氣,說實在的,他自己也實在沒有把握,畢竟敵人太多了,也不知道來了多少萬,就憑自己?
這個時候,一旁又傳來了一個呐喊著的聲音,是薛冷。
“徐平!你一定要殺出去,告訴那些長官們,我們是拚盡最後力氣戰死的,讓他們好好撫恤我們的家人。”
是啊。雖說戰死者的家屬會得到優厚的撫恤,但是那也僅僅是停留在紙麵上,就好像說男女平等一樣,真的執行起來還不知道要被扭曲成什麼樣子呢。也許直接把他們劃分成逃兵,那樣別說是撫恤金,不治你的罪就已經是對你手下留情了。這種故事也不是在軍營裏麵沒聽說過。
孫大炮還沒有放棄,一麵劈砍著敵人,一麵大聲道:“MD,老子就算是死了,也要多拉上幾個墊背的。”
徐平此刻的心裏霎時間轉過了千百個念頭,我這一生究竟都做了什麼,留下了什麼,我現在可能要死了,就這麼死了,不知道別人在我死後是怎麼評價我的,也許根本就沒有人評價,因為就沒有人記得有過我這麼一個人。
我不能死!!!
三支冷箭就在徐平猶豫的這一瞬間朝著徐平射來,箭的力道十分強勁,攜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
“少爺小心!”空虛子已經忍不住大呼出聲,如果徐平死了,他大概又得找新主人了。
徐平在間不容發的時刻回手劈飛了三支冷箭,大吼一聲衝了過去,此時他已經在也不去管任何人,隻想著殺出一條血路,他的眼睛是紅的,身上染滿了血,連臉上都被噴濺上很多血跡,看起來就像是某些少數民族在搞祭祀儀式。
雙刀如風,刀光凜冽!
圍攻月神國殘餘的天青將軍們全都望向徐平,一個個張大了嘴巴。
“好一員勇將,劉兄,你可知道此人是誰?”陳衝問一旁的將軍劉勇。
“我也不知道啊,看他的服色,似乎隻是一個普通士兵。”
歐陽天的眼睛裏散發出奇異的光,盯著徐平一眨不眨。
“二刀流——左右互補刀法。”他喃喃道。
“你說什麼?”趕來增援的陳衝與歐陽天一向不睦,有事沒事等著抓歐陽天的把柄,聽到歐陽天的自言自語,立即問道。
“沒什麼。”歐陽天搖了搖頭。
此時的徐平與其說是在殺敵,不如說是在防守,他的雙刀組成了一個近乎完美的防衛圈,任何進入圈子裏,企圖攻擊他的人都被他的雙刀絞碎,即使是弓箭也不例外。他就這樣一點一點的向著外麵推進。
“這是青玄祖師曾經敵人的功法,想不到他的後人竟然靠著敵人的功夫生存下去,這真的是命運啊。”空虛子在內心裏喃喃道。
“賊兵休要猖狂,某家在此!”一名天青軍隊中的使雙錘的將軍按捺不住,催動戰馬硬衝了過來,圍攻徐平的天青士兵立即讓開了一條路,隻見那名天青將領人高馬大,馬快錘沉,人到馬到錘也跟著到,以泰山壓頂之勢奔著徐平的頭頂砸了下去。
“二刀流——回天劍舞六連。”徐平仿佛是被人操控了一般不自禁地輕吟了一聲,迎著撲麵而來的錘風,施展出了如同舞蹈般美麗的刀法。
他的身體在攻擊他的敵將的眼睛裏變成了六個,但是在遠處觀看的眾人眼中他仍然隻是一個人。那名天青國的將軍隻感到眼前一花,緊跟著就是撲通一聲跌下馬來。戰馬的兩條前腿被從半截斬斷,將軍的脖子兩側大動脈也都被輕輕滑過一刀,他恐懼疑惑地感到自己身體裏的鮮血在從喉管處噴濺,他到死都沒有看清楚敵人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