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的母親跑過去拉住醫生的手臂,“我的兒子怎樣了?!他究竟怎樣了?!”
“對不起,他的肺部嚴重出血,我們已經盡力了。”
母女悲哀的嚎哭聲淹沒醫院的每個角落,汝心就那麼怔怔地離開。
他很明白自己的生命裏再也容不下絲毫的血腥了。
宿舍頂樓。
崔黑君靠著沙發,手中拿著撲克牌。
“完成任務了?”
“他是不是你殺的!?”雍銀澤的眼神裏充滿憤恨。
“我需要自己動手嗎。”崔黑君冷笑,“雖然你沒下手,他還是病發而死。”
忽然汝心衝進崔黑君宿舍的大門,宮謹上前攔住,“汝少爺,請回去吧。”
汝心不管一切跑進去。
崔黑君命宮謹退下。
“是你做的嗎?”汝心走到雍銀澤麵前,他雙眼透出的不信任讓雍銀澤怔住!
崔黑君勾起唇角,“趙霖就是他親手殺死的。”
汝心怔大眼睛。
“汝心你聽我解釋!”雍銀澤激動地握住他的肩膀,“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趙霖已經死了!”汝心冷漠地推開他的手,“在月圓之夜你襲擊他是因為你無法控製殘暴的本性,這個我無話可說!可是對於一個躺在病床不會反抗又奄奄一息的病人,你卻能下手!我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為你辯解!”
“我沒有!他在說謊,你不可以相信他!”
“如果你沒動手,趙霖怎麼會死了呢?醫生都說手術很成功,那他怎麼會突然肺部出血而死?!這是不可能的!”
“對,是崔黑君要我動手殺趙霖,可我沒有服從他的命令!汝心,你要相信我!”
汝心轉身凝視崔黑君,冷澀的一笑。
“又是你,你就這麼恨我嗎?難道在你的世界裏,隻能靠殘忍的遊戲才會有活下去的動力?”
“他是沒有動手,可你別忘了是誰在月圓時襲擊趙霖,盡管是無心無意結果還是一樣,他依然是凶手。”
崔黑君從撲克中抽出桃心A,“更何況,雍銀澤本身就是一個謊言。”
“!?”
崔黑君手中的桃心A化成煙霧。
“是我命令雍銀澤去接近你得到你的信任,他就像隻聽話的狗一般把任務完成得很好。對於這樣的人,你能相信他多少?”
“汝心,”雍銀澤怔了。
汝心的眼眸裏泛起淚光,手握得很緊,直到指甲插進手心都毫無知覺。
“雍銀澤,原來你對我好都是假的,對嗎?那麼,做朋友的事情也是在說謊?我還以為你是真心真誠的,有好多瞬間我會為了這些而感動,可我現在才知道這些都是假的。”
汝心失望的眼神像把利劍刺穿雍銀澤的心髒。
“汝心,你聽我解釋。”
“還有什麼話可說?我早應該不去相信任何人,我真笨。”
“你不可以懷疑我對你--------”
汝心凝視他,他的聲音幹啞。
“我承認剛開始的時候,我隻是用執行任務的心態去關心你。但之後,我發現我已經放不下你了!隻要看見你偶爾的微笑,我也會跟著微笑。這不是任務,你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