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慈祥的爸爸看見汝心，緊張的麵容露出百般喜悅。
汝心在跑過去之前，伸出雙手緊緊抱住崔黑君的腿。
“謝謝哥哥！”
崔黑君凝望他跑回爸爸的懷抱裏，冰冷的手還殘餘了他的一絲溫度。
是那孩子手裏的溫度。
也許從那刻開始，在崔黑君心底某個黑暗的角落，已經滲進一寸專屬那孩子的溫暖。
“汝汝！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嚇死爸爸了！”
“剛才有位哥哥帶我回來！”汝心指向人群，“那哥哥不會笑！還有他的頭發好漂亮！是金色的！”
爸爸和汝心往人群望去，看見人來人往，卻沒有金發少年的身影。
……
從宿舍頂樓走到三樓，汝心的心情格外平靜。他停在旁邊的窗戶前，凝視今天意外清澈的藍天。
陽光照在雪地裏，閃出千萬顆鑽石般的星星。
汝心好想把它握在手心裏，但他知道它會溶化成淚珠。
他輕輕呼氣，玻璃上起了白白的霧氣，霧氣慢慢消失。
“汝心！”
走廊末端站著一位女生還有幾個男生，卓小希正向汝心招手。
戴素寧見汝心走來，馬上轉過臉不知如何麵對他。
汝心淡淡地微笑，“我們去溜冰好不好？上次釣魚的湖已經結冰了，有很多學生都去那裏溜冰。”
莫楚帆，蘇齊，和卓小希的嘴巴張得快要掉下地麵了，不敢相信汝心會主動提議去玩。
每次都是他們用逼迫法他才舍得丟下書去活動一下筋骨，連戴素寧也微微愣了。
“把所有人都叫來吧。”汝心微笑。
“好的，我去找貝貝跟安紹學長！”莫楚帆開心跑去。
蘇齊搔頭，“可是我不知道銀牙學長在哪裏耶？”
“是是呀！我我也不知知道！”卓小希口吃著。
汝心輕聲說，“沒關係，如果他想來，他會來的。”
大家一起走到校園的湖邊，悅耳的笑聲跟鬧聲傳進耳膜。
許多學生換上了溜冰鞋走到白瓷般的冰上，有的像天鵝般優雅地在冰上飛舞，有的笨挫得連站都站不穩。
大家換上溜冰鞋後走開，隻剩汝心和戴素寧坐在旁邊的長木椅上。
學弟三人組在冰湖上跌跌撞撞，互相拉扯想要對方出糗。
戴素寧轉頭，第一次靜心端詳旁邊的少年。
他身上帶著某種吸引人的朦朧氣質，就像白霧中定在綠葉上的蝴蝶，是那麼淡定恬靜，就連愛他的旁觀者也不忍心去驚動他。
這種隻有在空靈森林中才能找到的精靈般的美也許不該出現在少年的身上。
也許從一開始，他的美就是一種錯誤。
“你喜歡學長嗎？”
汝心轉頭凝視戴素寧。
“你可不可以放棄他？我知道我這樣做很自私，可是我真的很喜歡學長，”戴素寧的眼睛泛起淚光，臉頰也是紅紅的。
汝心淡笑，卻沉默。
安紹跟貝蒂薇溜了過來。
“換鞋要這麼久啊？！”安紹露出溫暖微笑，“要不要幫忙？”
貝蒂薇燦爛地笑，揮著手，“寧寧！汝心！快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