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書房,長燈明亮,李遠山和蕭敬正在密謀。李遠山神色認真嚴肅,一邊聽著蕭敬的分析一邊仔細思量斟酌。
蕭敬手指輕輕在桌麵上敲打著,思考著道:“老爺子遇上冥神是一個月前,此事過去這麼久,南詔國皇宮並沒有傳出消息,除了當時為難之際派出董虛君,之後並沒有就此事向大唐商酌,顯然是南詔皇室封鎖了消息。按理說南詔國皇宮出了這麼大事,應該會調查處理,如今事出反常,其中必有緣故。”
李遠山點頭,沉聲道:“這一個月來,軍機處並沒有收到來自南詔的任何緊急事件,就連大唐安放在南詔的探子都得不到消息,這麼緊急嚴密地封鎖消息,除了南詔皇室,沒有別人了。可是,南詔皇室為什麼要封鎖冥神的消息呢?”
蕭敬沉思了一會,搖頭道:“如果說南詔皇室怕別人笑話,那是沒理由的,在我看來,可能是有強大的力量威脅,南詔皇室才會這麼做。但老爺子說冥神已經被他拍散一魂兩魄,如此重傷,至少要修養百年才能恢複,以南詔國師的修為,應該不會怕重傷的冥神才對,這又是什麼人才能讓南詔皇室閉嘴呢?難道是與冥神聯手打傷老爺子的另一個大聖?”
聞言,李遠山也是眉頭緊皺起來,平日裏聖人隻生活在他的傳說中,想不到一個晚上就聽說了三位大聖,這讓他有點反應不過來。
而且,大唐護國神院的院長平時都是遠遊不歸,洛城護國仙陣也是由國師青山道人把持,青山道人是院長師弟,修為是半聖,以仙陣加持,能夠抵擋大聖。可是如今聽來那個神秘的冥神和另一個神秘聖人能夠攻破南詔的護國仙陣,未必就不能對付大唐的仙陣。
李遠山是皇室子弟,有著濃烈的愛國情懷,大唐就是他的家,他的國,他的唯一,他是萬萬不能夠看到對大唐有威脅的事情出現的。
“蕭敬兄,你可有辦法?”李遠山麵露擔憂地問。
“大唐沒有得到任何南詔傳過來的消息,我們即使出去說,也沒有人會相信我們,國師和陛下也不會相信。如今之計,就是暗中調查,你派人設法從南詔打探消息,同時盯緊宮中動靜,隻要找到一個冥神的人,我們就有辦法讓國師和陛下相信冥神的存在。”蕭敬猶如軍師般出謀劃策,他對大唐雖然沒有什麼感情,但對冥神卻恨之入骨,這件事他會不遺餘力地出手。
李遠山聞言,臉上才露出一絲笑意,然後立即對伺候在外麵的影子侍衛發布命令,完了才抿了一口茶,定了定神才道:“蕭敬兄,這些年若不是你在我身邊幫忙,我李某也不會有今日,這大恩,李某此生難報!”
蕭敬擺擺手道:“將軍言過了,當年不是你舍命留我在府中,我早已死在懸空寺七戒手中,你對蕭某有救命之恩,你我又以兄弟相稱,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以後就不必說這些見外的話了。”
李遠山點頭,然後又道:“你打算帶無名回護國神院麼?”
蕭敬沉吟了一會,才道:“無名的性子有點怪,這件事還得問過他,而且他向來不喜歡受約束,護國神院裏的規矩甚多,怕是他不喜歡。”
李遠山聞言眼睛一亮,卻掩飾得很好,思量了一會,道:“我看不如讓無名留在將軍府暫住,他與青蓮年紀相仿,也好做個伴,你平日也忙,不如讓你嫂子來照顧他,這樣你也放心。”
蕭敬想了想,覺得李遠山說的對,就答應了下來。完了他又交代幾句後就離去,蕭敬前腳剛走,楊芙蓉後腳就到了。
“遠山,蕭敬兄弟的那個侄子無名到底是什麼來曆?”楊芙蓉掩上門就迫不及待地問。
李遠山聞言,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不喜神色,但楊芙蓉畢竟是他的妻子,他也不好意思發作,隻好沉聲道:“芙蓉,這種話以後就不要再說了。無名是蕭敬兄的侄子,現在也是我李遠山的侄子,沒有什麼來曆不來曆的,這段時間無名回住在府裏,你好生照顧,還有,無名住的院子不允許閑雜人進出,總之,不要做無名不喜歡的事。”
楊芙蓉原本以為能夠從丈夫口中打聽到什麼,沒想到丈夫兜頭就是一盆冷水,讓她心裏非常不舒服,但她看出丈夫真的生氣,也不敢多嘴,問候幾句後就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