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長命鎖的插曲,蘭心蕙提前離開了京城。

回到王家,見到王子宸之後,她努力地跟他解釋:“我是真的以為是我自己的,我才拿的。如果我知道不是我的,我肯定不會拿的。”

蘭心蕙盡量解釋著:“我沒有必要拿他的長命鎖,它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而且,你也知道,我也不差那個錢,不至於為了這點錢而故意拿的……”

她的解釋有些漏洞,但這兩句話是倒大實話,她蘭心蕙現在好歹也是掌管一個相當規模的公司,她是見過世麵的,而且,她自己的錢也不少。現在她又是來做客的,她犯不著因為一串不甚值錢的長命鎖而丟了王家兒媳婦的頭銜。

王子宸正將信將疑間,池芳蓮在旁邊說道:“有時候,那不是差不差錢的問題,有些人是習慣成自然的問題……”

她的這句話,已經很嚴重了,把蘭心蕙都說成了慣犯了。

蘭心蕙連忙否認道:“不不不,沒有的,我以前沒有那樣的習慣的,我從來沒有拿過別人的東西的。”

聽到她的否認,池芳蓮說道:“你不是說自己失憶了嗎?怎麼還記得自己有沒有拿過別人的東西呢?”

聽到她這樣說,蘭心蕙連忙更正道:“我是說,自從我失憶以後,我從來沒有拿過別人的東西。”

“那失憶以前呢?”池芳蓮說道:“誰知道你以前有沒有這個習慣呢?”

“沒有……應該沒有的。”蘭心蕙說道:“我看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也從來沒有動過想要拿走的念頭。”

但是,這樣的辯解似乎並沒有多少說服力。

關於長命鎖的問題,蘭心蕙盡力地解釋了,但是並沒有被采信。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在王家也呆不下去了。

沮喪、鬱悶又無奈之下,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當即就離開了王家。

她搭了當天的飛機返回N市。

大年初二,蘭心蕙回到老家,外婆問起王子宸為什麼不跟她一起回去,她隻好搪塞說王子宸有事情一時還不能來N市。

外婆不知道有沒有相信,但是,她理解地說道:“他是做大事的人,肯定很忙的。”

但是,覃勞卻看出了端倪。

由於長命鎖的事,蘭心蕙鬱悶難過的心情一時無法排遣。雖然她盡力在外婆麵前掩飾著,不想讓她操心。

可是,每當背著外婆的時候,她的小情緒就忍不住流露了出來。

覃勞是和蘭心蕙從小一起長大的,他輕易就看出了她的情緒,見她獨自回老家,就猜到她肯定是跟王子宸鬧不愉快了。

蘭心蕙正憋得難受,見覃勞那麼關心她,而且也已經猜到了一些,就索性都告訴了他。

之後,她向他求證:“覃勞哥,我以前是不是也有一條長命鎖啊?”

覃勞沉吟:他和她本事兩小無猜的好夥伴,他以為他們會一直一直那樣好下去的。

可是,漸漸地,他感覺到她有了心事,然後,他發現她不知道去哪裏得了一條長命鎖。她常常拿著那條長命鎖發呆……

聽她說王子稷也有一條長命鎖,覃勞敏感地感覺到其中似乎有什麼他一時意會不到的特殊關竅。

難道長命鎖是他們以前的定情信物?還是,血親相認的憑證?

覃勞思前想後,想了很多,他猶豫過是不是應該隱瞞,但考慮到長命鎖的事關係到蘭心蕙的清白,最後還是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蘭心蕙得知自己真的也有一條長命鎖,非常開心,立刻撥打王子宸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