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郡主話音諷刺,連平時弱小偽善的麵具都摘下了,徹底的打算和慕容壽翻臉。
都到了這個時候,慕容壽還有什麼值得秦素惦記的,除了那張像花瓶一樣的臉,她憑什麼霸著秦素不撒手。
“我認不認識你不要緊,關鍵要看秦素認不認識,是吧,阿素?”慕容壽終於抬起沉寂許久的眼簾,冷笑著說道,就算慕容家已經徹底的倒了,也不能容忍她在這裏指指點點。
如果到現在還不明白柳郡主為何總是針對她,那麼就真的是蠢透了,女人之間無非就是為了爭風吃醋,她現在身邊隻剩下秦素一個人了,不能這麼輕而易舉的讓出去。
被點到名的秦素幹笑了一聲,從背後走了出來,手中還抱著一摞賬冊,模樣格外滑稽。
“天氣這麼熱,不如我們找個茶館坐下?”將近冬季的天氣,這裏還在炮火猛烈,兩個女人之間的鬥爭即將開始,確實是夠熱的。
慕容壽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臉色上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秦素尷尬的笑了笑,轉過頭看向別處。
柳郡主見慕容壽吃癟,當然開心的不得了,站在原地更是得意洋洋,挑釁的彎了彎唇角,高貴的頭顱恨不得要揚到天上。
“聽說柳郡主最近正在議親,也是了,畢竟女子上了年紀就如同凋謝的花,再不采摘就真的要落在塵土中了。”慕容壽忽然緩緩的笑了,一眨眼間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那種永遠都不服輸的眼神,紅衣豔豔,驕傲的像一隻盤旋的鳳凰。
年紀是所以女人最忌諱的話題,柳郡主到了這個年紀,更是不能提這些事情,作為京城中年紀最大卻還未出嫁的女子,她內心深處早已將這些事視為禁地,一觸即爆。
“慕容壽!”柳郡主雙眼通紅,暴怒的神色緊緊的盯著對麵的女子,“你以為你還是慕容家的大小姐嗎,慕容家已經倒了,可以任你為所欲為的靠山已經沒了!”
每一次她在家中抱怨慕容壽如何如何無理的時候,母親總是說要忍著,連皇上都沒有能耐動搖一下的慕容家,就算作為堂堂的郡主,也隻能一忍再忍。
慕容壽猛然攥緊手指,靜悄悄的垂在身旁兩側,瞳孔收縮,仿佛凝聚著深深的恨意。
“那又怎麼樣,不是慕容大小姐,我還可以做阿素的王妃啊。”她腦中唯一剩下的理智早已被攻破,隻剩下一絲絲的清醒,知道從哪裏戳進去才是最痛的。
想要敵人最痛,當然要從她的軟肋下手,這樣才能百戰百勝。
柳郡主此時已經暴怒,一步走上前來,伸出手直直的向慕容壽的臉頰上打去。
可臨近邊緣的時候,卻被秦素一手拽住,賬本統統掉落在地,三人的局麵已經成了靜止的模式。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慕容壽,她是三人之中占上風的人,秦素已經替她擋住了這一巴掌,柳郡主已經徹底的輸了。
“秦素!”柳郡主心中一陣劇痛,手臂上被攥著的痛楚已經不算什麼了,秦素會突然扔掉賬本出手,這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她本以為秦素之前不說話是打算袖手旁觀,誰知到最後終究還是沒有堅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