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的驚叫聲打破了黎明的安寧,一棟古色古香的郊野老宅內人頭攢動,房子的主人是已經退休半年的大學教授陳史白,他和他的夫人住在這裏,不過今天房子裏多了幾個警察。
“陳老,聲音是從你夫人的房間傳出來的,鑰匙在嗎?”這是王警官退休前的最後一個案子,他正在用力敲著房門。
一身睡衣的陳教授行色匆匆地趕了過來,手裏拿著一把鑰匙,哆哆嗦嗦不知從何入手。
王警官一把奪過鑰匙,果斷地開了門。隻見房間內一個薄紗掛身、婀娜多姿的女人蓬發垢麵,臉色發白,完全沒了年輕女人的風采,站在一隻已經死去的白貓麵前,嚇得牙齒打顫。
王警官拉過她,推到房間外,兩個年輕警員馬上跟了進來,開始現場勘查……
十分鍾後,王警官走到門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一一,你得過來一趟,這裏又發生‘命案’了。”
一個小時不到,一輛桑塔納2000停在了老宅的門口,走下來兩個人,馬一一和沙隆山。兩人快步走了進去,碰到了正在院子裏抽煙的王警官。
“王叔,還是被蛇咬了嗎?”
“是的,同樣的傷口,同樣的位置,同樣找不到‘凶手’。”王警官一夜沒睡,黑眼圈深深陷了進去。“這已經是第四起了,一條狗,一隻雞,一條魚,現在是一隻貓。”
“誰先發現的?”
“陳老的夫人,不過她還驚魂未定,問不出話來,你們和我進去再說。”
“山,你去房子周圍看看,小心點。”
“好嘞!”
客廳沙發上,陳教授正在安慰著她的夫人,雖然是夏天,但她的雙手還是緊緊握著熱水袋,眼睛裏充滿血絲。
馬一一和王警官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陳教授看了一眼,說道:“一一,你也來啦,這事太可怕了。”
“陳教授,王叔把大概的情況和我說了,整件事比我想得要複雜,我想再詳細了解一下全部經過,可以嗎?”
“唉,”陳教授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重重地呼出,“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這件事還要從半年前說起。”
半年前,陳教授光榮退休,作為考古係的老前輩,學校多番挽留,但他還是去意已決。其中有兩個原因,一是他的前妻去世三年期滿,自己卻和以前仰慕他的一個學生戀愛,並且決定不久後結婚,他的一雙兒女知道後,強烈反對,可陳教授一意孤行,導致雙方矛盾加深,幾乎斷絕了關係,加上師生間的風言風語,讓他不敢再繼續教書;二是在教學期間,自己的興趣一直無法滿足,對於一個熱衷古玩愛好、收藏的人來說,隻有自己親手淘到一件寶貝,那才叫不枉此生。因此,陳教授回到了老宅,和他的新夫人過起了兩人世界。
陳教授的夫人雖然也是考古係畢業,但是對這方麵並沒有多大興趣,而是喜歡園藝飼養,最大的心願就是擁有自己的牧場,而這個老宅空間開闊、位置偏僻,正符合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