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警官思考了一下，說道：“你們看啊，這周圍平時應該也沒什麼人會來，從傷口來看，那隻有野蛇經過咬死的，可能是個意外，你們也不用太擔心，我讓捕蛇隊的人給你們來排查一下吧！”
“那也隻能這樣了。我這裏你還沒有來過吧，今天正好，到我書房來，就留在這裏吃飯吧！”
“行，我給所裏去個電話，等下讓捕蛇隊過來，這狗……”
“我會處理的，你們進去吧！”陳教授的夫人帶上圍裙、手套和一些生石灰，打算把狗在田裏深埋。
……
書房裏麵沒幾本書，空的地方都放上了字畫和古董，陳教授迎著王警官走到自己的書桌前，上麵放著那尊青花九龍瓷瓶。
“你看，這就是我三天前去景德鎮收來的寶貝，你看這紋路、款式，是不是難得一見啊！”
“嗯，是很少見，又把你的退休金花光了吧！”
“才沒有呢，這次我長了個心眼，早別人一步，才花了兩萬，你說我運氣好不好！”
“還是你老活得自在啊，想我忙活了大半輩子，都沒有你這種閑情雅致，每天累得要死。”
“說什麼糊塗話呢，你不是還有幾個月就退休了嘛，到時候我帶著你，和我一起玩玩古董，這裏麵的門道可多了去了，一輩子都學不過來，你看這個……還有這個……”
兩人談笑風生，早把剛才的事忘得一幹二淨。
半個月後的一個下午，陳教授正在院子裏看書，隻看他夫人慌張地從雞欄裏跑出來，手裏還提著一隻死雞。
“老陳，你看，這雞死了。”
“死了就死了，可能歲數大了吧。”
“再大也沒有你大，我又不是三歲兒童，怎麼不知道這隻雞有多大，你看脖子，好像是被咬死的。”
陳教授一聽這話，馬上跑過去看，問道：“不會又是蛇咬的吧？”
“看不太出來，死了有些時間了，昨天晚上還好好的。”
“我覺得不可能，那天捕蛇隊來過，連條四腳蛇都沒有，算了，燉了吧！”
“虧你想得出來，萬一有毒怎麼辦，我去埋了吧！”
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兩人都沒有特別在意，但好景不長，半個月後的一早，陳教授接到一個電話，是他的女兒打來的。
……
“外公……”
“誒，我的好外孫，想外公了嗎？”陳教授抱起這個四五歲的小外孫，又摸又瞧。
“爸”，你外孫不是古董，不用看得這麼細致。”
陳教授放下小外孫，父女見麵一時也有點尷尬，不知道從何說起，隻能寒暄幾句，把她們帶進了客廳。陳教授的新夫人正端著一盆已經切好的西紅柿從廚房出來，見了她們兩人禮貌性地微微點頭，說道:“這是我自己種的，過來嚐嚐口感好不好，小朋友，給你一個最大的。”
“謝謝阿姨！”
聽到自己的小外孫這麼稱呼，陳教授真想躲會回書房，現場的氣氛似乎凝固住了，隻有小外孫“呲咯呲咯”吃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