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金感覺很荒謬：“你怎麼會在這？”
斯密斯尷尬一笑：“湊個熱鬧，哈哈，湊個熱鬧。”
話正說著，她的口袋裏麵滾落了四粒藥丸。
斯密斯：“……”
智械難以麵對上司的目光，羞愧地低下了頭，恍惚間感覺自己頭頂上承受的目光可以把她金屬的頭皮給燒穿。
是啊，那畢竟是長生藥。
就算是智械也是會心動的——長生就是圍城，仙舟人不想要，但除仙舟之外的所有人都覺得那是無上珍寶。
雖然一個人站在大街上發長生藥的行為確實離譜到家，但大家都想著——反正是免費的，便宜不占白不占，萬一真的就是天大的機緣呢？
砂金：“我以為你都升到現在這個職位了，不會信仰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實不相瞞，越是麵臨壓力，我就越信這些求神拜佛的天降餡餅。”斯密斯保持低頭的動作，繼續羞愧道。
周圍遲遲沒有說話，她牙一咬心一橫，繼而補充：“不過還好，我換下了製服，除了我這顆熾熱為工作的心，現在我全身上下都沒和星際和平公司沾上半點關係，砂金總監，請您相信我沒有抹黑公司的形象。”
砂金：“……”
“噫——”注意到了智械的懺悔錄，臨瀲搖搖頭，繼而發出真心實意的感歎，“你們公司真是可怕啊。”
現場隻剩下公司的武裝人員，被團團圍住的長生藥販子臨瀲，摔倒在地並因為遇見上司而不敢抬頭的智械斯密斯，還有看熱鬧沒走的砂金。
人群一散，餘下的人身影便無比顯眼。
專員立刻畢恭畢敬地跟砂金打了聲招呼：“砂金總監！”
臨瀲的目光幽幽地看過去：“朋友，你喊的人？”
砂金：“……恕我直言，你憑一己之力搞出來的交通擁堵情況，沒被舉報才是不正常的吧。”
“砂金先生。”臨瀲瞬間換了一副表情慷慨陳詞，“我可不是以牟利為目的，你要相信我啊，那些藥丸我都沒收一分錢！”
“這不是收不收錢的問題吧？”砂金扶額，“我隻是路過看個熱鬧，別對我解釋這些。”
看在臨瀲好像和公司高管有幾分交情的份上，武裝部隊的專員態度客氣了點：“您引發了動亂，所以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這位女士。”
臨瀲依依不舍：“非得這樣嗎？”
淺棕色的眼睛用可憐的目光向金發男人投注視線。
砂金別開眼：“抱歉。部門不一樣，我也沒辦法，朋友你會理解的吧？”
臨瀲看了看遠方。
剛剛哄搶長生藥的人還沒走幹淨，有一小簇正遠遠地觀望這邊發生的事情。
臨瀲招了招手，那些人便猶猶豫豫地蹭過來，然後期期艾艾地看向她。
臨瀲便也用期期艾艾的眼神看向砂金。
“朋友，那你能不能幫忙結一下尾款？”
她指著那些人，“這些可是我請的好托子，情感豐沛得很……一人五萬信用點，拜托你了。”
砂金：？？？
好托子們慢慢用眼巴巴的目光看向他。
眼前狀況騎虎難下，砂金沉默半晌：“……行。”
就當是支付看熱鬧的小費吧。
隻有他腿邊癱坐的斯密斯心情天崩地裂：“什麼？居然是托！！”
一人領到錢，嘿嘿一笑：“隨便喊幾句話就有這麼多信用點入賬，我就說大城市機會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