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情算準墨璽冰睡著了之後,便輕輕的把這坨肉移開,好不容易坐起身來.夜深露重,看這已近中天的月亮,易情還是大發慈悲了一把,把墨璽冰抬回屋子裏.
沒想到這墨璽冰身材看著不重,可是搬運起來死沉死沉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易情才好不容易把他帶回了輕舟小築.期間把他家祖宗十八代的拜訪個遍,順帶著某情還吃了他無數豆腐先.
墨璽冰似乎在睡夢中也不安穩,說著千奇八怪的胡話,一會兒叫囂,一會兒卻又楚楚可憐.易情隻當他酒品不好,不予理睬,剛要翻身離去,才發現自己的衣袖被墨璽冰狠狠拽住,易情掙了幾次都不曾脫身.又怕驚醒墨璽冰,隻好坐在床沿看著他睡,還寬慰他.‘我不走,不走..‘
易情無法脫身,在床邊又閑的無聊,就開始觀察始作俑者來了,此刻墨璽冰一身紅袍卻不顯得妖媚,映著那蒼白的嘴唇竟更顯得無力.易情突然來了好奇心思,不知這麵具下的臉是什麼樣子的,雖然偷窺別人隱私是不對的,但是她可是八王妃呀,看自家夫郎自是理所當然.
易情摘了他的麵具,麵具下的臉怎麼說呢,蒼白無力像一個病危之人般,但又風姿綽綽,最是奇葩的是左臉上兩道劃痕讓內裏的血肉翻開,竟生生的被毀了容.唉,這皇城是非多呀!想來又是一個可憐人吧!此刻易情的手輕撫墨璽冰緊皺的眉頭,似乎要撫平他內心多年的傷痛般.
當易情光潔的手指碰上她的眉時,突然的觸感讓易情心生異樣.不對,很不對,這手感不對勁.要說易情這妙手甚是不一般,別人都是慧眼識珠,可是她光憑觸感就能很明了的辨別一件東西的真偽,雖然這麵容似真似幻.就是其中高手也難於辨別,但偏生易情用手去觸摸了.
易情再次看向墨璽冰這張臉時是充滿探究的,心思細密如他,很難確保有一天他的麵具不被有心之人摘下,如此一來他是醜顏還是韜光養晦一看便知,故此這容顏竟是罩上兩層麵紗,可見其心思之深.易情再歎,凡事隻要涉及權利,便充滿陰謀和藏匿呀!
如果不是易情得天盾老人授以特殊指法的話,縱使是易情也隻能看著這麵容也隻能有些狐疑卻不得其法,不過偏偏她是易情而非那個懦弱的風傲情,也因此能讓她看到墨璽冰的真顏,這恐怕就是命定的緣分吧。
易情的手伸向墨璽冰的臉旁,不想他此刻突然喃呢著:“不要。。”易情的手又緩緩落下,既然他隱藏真容必是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的真麵目,自己又怎麼好違背他人意願去摘下他的麵具,隻為了滿足那好奇心呢?
易情本就是個很隨性的人,如果沒有墨璽冰想來她自願在那自己營造的桃源中等待歲月流逝,偏生因為他的執念而讓自己入世,想來看向墨璽冰眼神充滿了複雜。易情本不是善人,但此刻看到墨璽冰睡夢中依舊不安穩的神情突然有些憐憫。
墨璽冰醒來的時候已經豔陽高照了,因為是宿醉所以第一感覺就是頭痛,墨璽冰是個警惕性很高的人,按照常理來說自己應該是睡在石桌上,可如今卻在房裏,是誰移動了他呢?手輕撫額頭,不對,突然他微眯了鳳眼,他的麵具被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