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的聲音適時響起,牧天回複了平靜自信的從容態度,在不少人敬畏讓開的道路中,筆直走向了正在等候他勝利歸回來的勾靜二人。
與此同時,人群觀眾裏,幾個修仙者對視一笑,悄悄的離開了這裏。
不一會兒,在另一邊的角落,一群都是煉氣九重境的修仙者,居然都集在了一起。
“我們陰蛇山的六人,小青剛剛犧牲了,隻能出五人了,但冷白還在參賽,估計能趕得上,湊夠六人。”
這些人明顯分成了三撥,其中一撥人,因為修練的功法原因,紛紛有著明顯的毒蛇眼,細長危險。
另一撥的倒是正常一些,但其中一人格外強壯,如同一頭熊一樣,他粗聲粗氣說:“得了吧,反正你們就是拿二成的幫腔,連你們許公子都被他廢了,你們的大白估計也沒啥大用。”
剛剛第一個說話的紅衣男子憤怒起來,想說什麼,但身邊的同伴拉住了他,悄悄勸了幾句。
那人一臉得意,反叉起腰,洋洋道:“雖然大家都是九重境,但是我們魁山七秀,個個都有二件三階法器,還有一袋子魁山老祖專門為我們煉製的丹藥,你們這些窮酸,是羨慕不來的。”
就在這裏,最後一撥的人,卻是孤傲的哼了一聲,他們人數隻有三人,二男一女,其中抱著劍的男子青衫高冠,一臉不屑:“魁山道人,也配稱祖?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了。”
那魁山七秀的大弟子,頓時憤怒起來,他是最得魁山道人鍾愛的,並且還是私生子,哪容別人這樣說話,頓時冷哼道:“雖然在外圍,魁山師尊不欲和你們爭個高低,但是裏圍的那幾位大人物,可都是傾向於我們魁山師尊,你們青竹一支?哼,恐怕靠山都快倒了吧。”
“師兄!”沒等那臉色突然變得黑沉的青竹峰三人說話,魁山大弟子身邊的一位女弟子,就拉拉他的衣角,輕聲勸阻:“別忘了師尊的話,我們不能在外麵談論這些。”
他這才一驚,頓時明白自己失言,但仍是冷哼一聲,麵露不屑:“這麼多人,就隻為對付一個煉氣七重的修仙者,還要埋伏,難道你們就厲害得到哪裏去。”
“我告訴你!”那個青衫人頓時再也忍不住,和其他同伴打個眼色,憤怒的轉身就走,隻留下一句話:“那我們就散夥了吧,看看誰能先得到那個人的法寶和功法!”
“散就散!他媽的!師尊還說什麼打好同盟關係,我呸!”
那魁山大弟子更是個暴脾氣,當下領著六個師兄妹,憤怒朝著通天鏈外的出口走去。
……
……
“甲十二號,請上場!”
隨著裁判的呼喊聲,牧天平複了一下心情,已經一連再次擊敗二人,成為三連勝的他,已經是那外賭盤的熱門黑馬。
這一次,競爭是四強位置,而且是沒有休息的,連續的苦戰。
這意味著,四位淘汰到最後的選手,都必需在贏得對方的同時,還要注意真氣消耗,否則第二場,可是沒有中場休息了。
牧天也有點意外這個規則,這對於身為劍修的他,明顯更加不利,他必須想個好辦法,才能一連過關斬將,成為第一名。
但整條霧日山脈,修仙者不知多少,單單是外圍的煉氣境修仙者,就有上千之數。
具體是多少,也從來沒有人能統計明白,每天都會在人,在某個角落裏死去,也同樣每天都會加入一些新麵孔。
在這種殘酷的地方,出現的擂台賽也不會是友誼切磋,每一場,都是生死不論的惡鬥。
廢話,是不存在的,哪怕你想用言語動搖對方,但多貼幾張冷屁股後,偶爾幾個人的熱臉也會冷卻。
每一個散修,一上場,就是祭出法器,或者是防禦,或者是進攻。
“戰鬥,開始!”
正如牧天的對手,隨著裁判一聲令下,頓時迅速的祭起一口明黃小鍾,浮在他的頭頂上,同時隨著他的法力灌輸,小鍾落下一個黃澄澄的罩子,黃光看上去非常凝實,很堅固的樣子。
可是牧天沒有動,但所有人都知道,他隱藏在袖中的劍氣、殺意,一直在不斷的蘊養、積蓄,隻等那絕殺一劍的機會出現。
同樣的,一位走的是極限攻擊,而牧天的對手,卻是走極限的防禦,一重三階的防禦法器、加上自身的法力護體,仍嫌不夠,又一連施展了三重防禦法術,整個人五光流彩,像是個披掛燈籠似的。
“哈哈,我這足足五重防禦,就算凝煞境的修士來了,想要打破,恐怕也得折番功夫!”
仿佛底氣十足了,對方居然開始嘲諷起來,伸著牧天比出小尾指,模樣極其囂張。
牧天那張俊美的臉孔,沒有情緒波動,平靜的漆黑眸子就這樣看著他,直看到他心裏發毛。
他似乎覺得牧天這種不回應,更比他的嘲諷有力,不由莫名憤怒:“別以為我隻會防禦,我的攻擊手段可也不差,你就準備滾下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