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修為最高的轅恨天,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那個讓他記在心底的白發年輕人,頓時目光看了過去,高傲得像看獵物。
牧天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雙方目光接觸,四周的黑帝魔門弟子頓時有人會意,悄悄的靠近了牧天。
可是這個時候,牧天接下來的回應,出乎人意料……
轉身。
跑!
一眾留意到這個白發年輕人的黑帝魔門弟子,一時間看著他幹脆利落的轉身逃跑,紛紛都是一愣,隨即哪怕在戰鬥中,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而轅恨天同樣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剛剛在對視中,他察覺對方其實和他一樣的驕傲,但更內斂一些,這樣的一個人會選擇逃跑?
但事實確實就這樣發生了,沒幾個呼吸,那個白發年輕人就跑得沒遠了,轅恨天眼裏帶著一絲疑惑不解,還是將注意力拉回了戰場。
然而,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我這隻是戰略性的撤退,不陰你們一把,我就算完成任務,心裏也不爽快。”
牧天算了一下距離,知道自己已經脫離了他們的視線,頓時迅速的從儲物袋中取出四塊黑鐵母精,特點是極堅硬、耐用。
有著這兒的炎熱活躍火靈力加成,牧天輕鬆的噴出一口三昧真火,甚至於什麼技巧都不用著,直接融了四塊黑鐵母精。
他不是要煉法寶,僅僅是想製作四個能套在手腳上的勾爪,給那群驕傲自大的家夥看看,什麼才叫智慧的勝利。
隻不過是幾個呼吸,牧天靈念揉捏之下,四個勾爪頓時完成,他迅速的套在了自己手腳下。
鏗鏗!
相互交擊一下,這對勾爪有點像狼的爪子,但更彎、更粗、更結實,並且它的特點是耐高溫。
走到火橋邊緣,一個鷂子翻身,牧天身段靈活極了,這是自幼練武帶來的好處,他可以輕易的像隻壁虎一樣。
靠著手腳上的黑鐵勾爪,誰也想不到,居然有一位身為先天火靈道體的超級天才,選擇用這種方法,悄然的重新接近了戰場上。
一堆人在接近第一層秘境出口的橋麵上,拚命的戰鬥著,而橋麵之下,是不斷潛行著的人形大“壁虎”!
“很好,把它逼到橋邊緣上。”
轅恨天冷靜的指揮著,因為他的目的不僅僅是通過第一層,更是要盡可能的殺掉這些秘境的原生妖獸,奪取它們珍貴妖丹結晶。
當然,如果有可能,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是收服了,於是黑帝在他們臨行之前,特意賜下了幾套迷魂獸語旗,以供他們使用。
這個時候,那排成半圓的黑色小旗陣,也終於布置完畢,突然一起爆發出濃濃黑光,氣勢驚人!
但這也僅僅空有氣勢,可是神智被惑的炎鱗甲鼠王已經沒有足夠的腦子,去想明白了,它隻是恐怖的不斷後退,避開黑光。
這一退,它就退到了橋邊,被局限在比它身軀大不了多少的小地方,暴躁又狂怒的吱吱叫起來。
“太好了。”
轅恨天見狀,眼中喜色浮現,隻將右手的一枚拘魂黑石打造的寶石戒指,那黑沉如墨的一麵對準炎鱗甲鼠王,放出一道黑光。
但那炎鱗甲鼠王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那黑光尚未及體,它就張口一吐,一團炎球直接撞散了黑光。
這一下,轅恨天臉上倒沒有多少惱怒,他隻是用來試探它還有多少反抗精神。
“慢慢磨它的精力。”
轅恨天說完,另外倆人也配合起他,不斷的施展快速的小威力法術,一點點的將那個可憐的炎鱗甲鼠王折磨得筋疲力盡。
真是殘忍!
橋底下的牧天聽得那炎鱗甲鼠王的叫聲中,充滿了悲哀與淒涼,亦是心生不忍,但仍在等待時機,好結束它的生命,給它一個痛快。
牧天默默的計算著時機,直到橋邊緣上的炎鱗甲鼠王的慘叫聲越來越弱,直到微不可聞,同時其他人也停止了攻擊的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