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肯定是有高人在暗中伏殺!”
“那些失蹤的隊伍,難怪會死得無聲無息。”
“也許我們該回去請些高手?”
是夜,紮下帳篷,主帳中,幾位幕僚們紛紛開始七言八語,說得無非都是驚恐擔憂的話。
“都給我閉嘴!”
黑鐵一聲暴吼,他的名字,和長相很般配,但脾氣十分暴躁,聽得手下們的話,老虎般的大眼目光掃了他們一遍,頓時眾人噤若寒蟬。
要知道,這位黑鐵將軍可是本來出身皇城,隻因為見到不平之事,匹夫一怒,當街殺人,惹得被人流放發落到了石明城這種小地方,幸好還有一位魔主當時聽聞此事,頗為欣賞他,否則早在前往石明城的路上,就被別人暗中下手搞死了。
但是黑鐵吼完之也後悔了,畢竟他們已經在這一帶轉悠了幾個月了,就連沙盜勢力都掃掉了幾支,但是目標卻連根毛都發現不了。
如果再這樣下去,他帶著黃沙營差不多十分之一的軍隊外出這麼久,說不得會被人懷疑是不是想要攜私兵逃離,盡管這個可能性很小,但是難免可能會有一些有心人中謠。
因為黑鐵心知肚明,自己在黃沙營裏也並不怎麼受歡迎,一群的兵痞惡棍組成的隊伍,如果不是自己的武力值是全軍第一,能夠鎮壓這些手下,恐怕在掃蕩掉第一支沙盜勢力的時候,自己的手下對於那些被淪為奴隸的人們,就要做出和沙盜一樣惡劣的行為了。
想到這裏,黑鐵的口氣終究是平緩了一些,讓這些幕僚繼續各抒已言,不過經過了黑鐵剛剛的一嚇,這些人的說話都小心了許多,但都無一指出,這樣繼續下去,恐怕他們又找不到目標下落,又要被一個神出鬼沒的高手不斷的獵殺騷擾。
如果他們真拿這個神秘的高手沒辦法,恐怕回去之後,絕對會淪為笑柄,被石明城所有的軍營們都看不起。
可是如今他們苦惱的人,卻早已經離開了這兒,往著自己的族落駐地而去了,剩下他們在商量種種的辦法,卻都是注定了無用功。
……
……
沙丘山腹,雲嶺。
如今這兒被稱為雲嶺,是因為打通了山腹之後,整個駐地背靠著山脈,可以看得見天空的白雲朵朵,並不是沙丘的終日黃沙漫天。
這個名字是一個期望,期望有一天,他們都能像是雲朵一樣,自由自在的漂浮在天空中。不受束縛。
而這個月來,整個牧天家族,或者說暫時隻是部落的一百多人口來說,他們駐地背靠的山脈,都是氣溫異常的炙熱,十多裏長的小山脈裏,突然是有一座火山在蘊含。
最讓年輕一輩們羨慕的,莫過於名叫牧天虎的年輕人,既是部落大長老的兒子,又受到了族長的青睞,能夠有幸運的跟在族長身邊修行,機緣令人眼紅。
不過事實上,牧天虎這個月來,卻是過得苦不堪言。
因為牧天深知道在這個地方不比人界,孤身隻劍的話,隻能刺殺掉對方的首領,但在紀律嚴明的這個地方,並不會造成多大的混亂,反而會迅速的再推出一位新的首領。
這整整一個月裏,牧天除了讓牧天虎目瞪口呆的訓練強度之外,更是教授了大虎煉器之術和一些自己的經曆。
大虎的悟性不差,同時也是視牧天這位族長為崇拜的偶像,所以牧天交代下來的任務,他是一絲不苟的完成了,整整一個月,煉製出了三十六套的全身盔甲加長槍。
雖然這些都隻是法器級別,但對於一位剛開始煉器的新人來說,已經是非常不錯的成績了。
但大虎的實力不足,他隻能呆在山腹之,而山腹之下的地心裏,牧天毫無畏懼著地心火的恐怖威力,要知道他的左腳湧泉穴可是已經開啟了九炎神脈中的地火脈。
天下地火,莫不為自身,不分彼此,在這兒修練,牧天可以說是一日抵得上其他人的一百天,就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從凝罡六重境晉升到了凝罡大圓滿,這一刻,正要開始結丹。
隻見牧天此時身體沉浸在岩漿之中,如同嬰兒在母親的腹中一樣,那樣的溫暖舒適,火靈氣溫和、又以驚人的速度,不斷被他的身體吸收、轉化,化為最精純的先天火靈力,被那一顆漸漸成形的丹胚吸收。
此記,牧天的丹田氣海中,是漫天遍地的熊熊赤火在燃燒,身體之外,九條炎龍盤旋環繞飛舞,而他本人則是盤坐岩漿之中,威儀無雙,宛如神祇。
丹田氣海之中,一顆圓圓的、如一顆小圓點的丹胚,正以一種風雲湧動的姿態,瘋狂的吸收著被身體轉化而來的先天火靈力,一點點的開始增長,散發著濃鬱的厚重力量感。
如果將其不斷的放大,就可以清晰的看見,這枚看上去渾圓無比的丹胚,是由著無數柄極細、極幼的火紅色劍氣、燃燒著火焰組成的。
假如現在牧天將這枚丹胚自爆開來,壓縮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恐怖龐大力量,介時縱橫的軒轅地火劍氣,絕對會將十多裏長的山脈,徹底的夷成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