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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微醺的一縷陽光透過淺藍色的玻璃,打在床上那人精致祥和的臉頰,長而密

的睫毛一顫一顫的,似有醒來的意思。

茫然的睜開眼,那雙蠱惑人心的眸子裏盡是迷霧,就像是沒睡醒般的無措,突然

,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那人一瞬間就轉而清醒,整個人散發出危險的氣息,悄無聲息地打量

著這一於他來說十分陌生的環境,不動聲色的把目光從一處移向另一處。

藍色底蘊的牆紙,一台較為舊式的液晶電腦,32寸大的電視機,左側床頭櫃上的三

本原著法文醫學書和一本原著英文的社會心理學,右側是一株淺綠色的薄荷,加上占了臥室

三分之一大小的柔軟大床。空氣中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香味,卻不知為何憑添了幾分清冷詭異

白也想起昨夜似有人一直輕柔自己的胃部,那雙手有點冰冷卻給了他很溫暖的感覺

,所以他同時也想起了——這是程知翌的家。他把自己帶回來了?

這應該是他第二次失了警惕之心,陷入深睡。一次可以說是巧合,兩次就……白也

斂下深思,起身,就要洗漱。

未幾

“我哥有事先走了,你弄完就出來吃早點吧!”程知榕大大咧咧的闖進了自家哥哥

的臥室,對正在浴室裏洗澡的白也道,同時也消去了對白也的不少敵意,一臉陽光明媚的笑

容。

“不必了!”白也正好洗完,從浴室裏出來,左手用毛巾擦著還未幹的頭發,身上

圍著一塊白色的浴巾,語氣裏一點兒情緒也不曾透露,目光從程知榕上瞥過,就毫不在意的

在一旁的衣櫥裏自顧自的找了一套較為合適的衣服,說來他目測過他與程知翌的身材,其實

還是蠻相近的。

說來也很奇怪,一向討厭與別人有肢體接觸的他似乎並不排斥程知翌的東西。

就這一會兒,程知榕秉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言的原則,“哦”了一聲,就飛快的離開

了,也不在意白也的傲氣。

出了程知翌的家,白也就發現那幾個吃飽了飯沒事幹的警察還在監視他,嘲諷的向

對方比了一個“弱”的手勢,白也換了裝便離開了。

然而,他的思維卻一直不停地在轉動,他剛剛沒看錯的話,小區一邊那是——程知

翌的車吧。不是說出門了嗎,怎麼不開車?

突然鈴聲響了。

“有事?”這時,白也接起電話,語氣頗為不耐煩。公司不是要冷藏他一段時間,

現在打電話來幹嘛!

“白也,到萬擎片場來,有個劇,你來麵試一下。”荀回藍的聲音裏透露出一股疲

憊,但帶有女性特有的溫柔知性。

“公司不是要冷藏我嗎?”白也的聲音冷冷的,流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