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回藍因著白也胃痛,當而好不容易從別人那裏討來胃藥,就匆匆趕回來,誰曾
想回來那一幕,就是白也從十幾米高的山嶺上摔下來,旁邊的演員一下子又把那人給圍了起
來。
“這是怎麼回事?”荀回藍走近,看著片場鬧哄哄的,一向給圈內好相處的的感覺
的她,在見到負傷倒地的白也時,就不免有些厲聲疾色。
“威壓斷了!”眾人皆因荀回藍的態度而不敢出聲,因此,在她不動聲色的把整個
現場打量了一遍,總結道,然而此刻不是追究誰是這場事故負責人的時候,冷靜下來,她轉
而對著那雖是一臉娃娃相但家世顯赫的導演詢問,“賀導,你有聯係了救護車嗎?”
“荒山野嶺的,哪來的救護車。”賀導也不是個好相與的,本來這一幕戲一遍就過
了,可以馬上竟進入下一幕了,誰成想,白也竟會因威壓的問題而負傷,雖說白也由於應急
得當,隻是扭傷了腳,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但這裏蚊蟲鼠蟻的已經讓他受夠了,本來可以今
天結束的戲幕也不知何時才能完,因此整個人都籠罩的一股低氣壓,口氣也很惡劣。
“左右不就是個腳扭傷,你們還圍在這裏看什麼看,沒有事做了嗎”白也神色冷
凝,右手碰了碰自己的腳,不能確定到底是骨折還是扭傷,不過不管是什麼,他也沒有興趣
給被人參觀,看那些人或同情,或嘲笑,或幸災樂禍的各色不一的臉孔,斥退了那些圍上來
的人,見那些人以各歸各位,他又麵無表情地對自家憂心不已的經紀人道,“我的藥呢?”
“在這裏。”荀回藍立馬把藥遞給對方,又體貼的給了一杯白開水,哪知白也不接
,直接把藥幹咽下肚,估計是疼急了,“你這樣估計拍不來戲了,我先打電話聯係一下公司
,讓他們派人來接你去醫院。”因為傷勢不明,白也隻能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有機靈立馬
從一旁拿了一張小椅,能讓白也坐得舒服。
“不用,接著拍。”白也語氣有些生冷,看著已經有了決斷,正在準備下一幕的導
演似笑非笑道,“你覺得他可能放人嗎!”簡單的就地取材,用一邊的木棍固定了一下繩子
,白也起身,忍著腳腕那傳來的錐心之痛,就準備下一場戲了。
顯然,她猜對了,因為這時候,那個娃娃臉的導演神色輕鬆,笑著走來。
“白也,下一場戲反正你也是躺著的,就直接用你巨星的實力,一條過了,省的我
再在這裏遭罪,怎麼樣。”嬌生慣養的賀導想了又想,還是覺得不能讓他一身白嫩嫩的皮膚
給喂了蚊子。
回答他的是白也冷冷的一聲“嗯”。
荀回藍麵有不讚同,憂心忡忡的,但她顯然也知道自己並不能改變白也的決定,掃
視了不遠處的那些各就各位,已經入戲的人,沉默不語。
戲開始了。
“砰”地一聲,病榻之上的人一手掀翻了離自己最近的藥碗,黑漆漆的藥汁從碗裏
全都傾灑於地上,年少之時原本還是稚嫩而倔強的神色,此刻已便得陰晴不定而危險的令人
膽寒,除卻那張精致妖孽從少時就不怎麼改變的臉,誰也不會料到,當日跪在雪地裏一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