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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慊公子,你等一下,我的主子找你有事談。”上身穿著藍白相間的襯衫,搭配

著一條米色淺淡係的休閑褲的看似還是個學生的男孩,一手提著行李箱,還未走幾步,便被

一個冷冰冰的女人給攔了下來,對方一身血煞之氣,明眼人一見就知道是在道上混的,許慊

雖說是一個不合格的黑道太子,但是這點眼力界他還是有的。

因此他放下了行李箱,一臉的疑惑不解,兩天前和程醫生談過以後,他是真的覺

得自己放下了一年半前癡戀的男人,這不因為再過一個多月他就要出國了嗎,為了徹底擺脫

自己怯懦柔弱的性格,他最終決定離開家獨立生活,同樣的,他那個雖在道上冷血無情卻無

比疼愛自己的父親為了成全自己的願望,也就沒再約束自己,可是眼前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你是……”許慊有些遲疑的問道,說話的時候神情還是有些不大自然的拘束,放

在身體兩側的手指不自覺的與褲縫摩擦著。

這個地方比較偏僻,男孩看上去有些緊張和無措,阿依以自己的經驗判斷著打量

著麵前之人,這樣的人竟然能夠囚禁自己的主子一個多月?真是不敢置信。

“我是阿依。”女人就算是聲音也是冰冷無情的,“你還記得白也嗎,他是我的主

子。”

許慊乍然聽到這個名字,一陣呆愣,過了一會兒麵上滿是不解,眼底的驚喜與茫然

並未很好的隱藏起來,一看便知,他斟酌用詞,小心翼翼問道,“白也……他……他找我什

麼事?”

“不知。”阿依看上去麵無表情地,一點兒情緒也沒有,跟個冷冰冰的機器人似得

,“請許慊公子跟我走。”

看出對方雖用了“請”這個禮貌的用詞但一點商量拒絕的可能性也沒有,強勢冷硬

的很,許慊也沒再說些什麼回絕的話,更何況他自聽到“白也”兩字以後,從心底也沒有一

點兒拒絕的想法,不管是為了徹底與過去告別,還是想證明些別的什麼,既然有了這麼一個

機會,他便斷然不會拒絕,更何況不論怎麼樣他都欠對方一句“對不起”。

“好,我跟你走。”許慊行李箱一提,就跟阿依走向停在一旁的雷偌,上車,係好

安全帶,兩人就前行了。

在車上時的許慊一直有些惴惴不安,幾次想拿出手機打電話給程知翌,問一下這

個情況該怎麼辦,最後還是放棄了,他非常害怕自己在見到白也時又會情緒失控,做出傷害

對方的舉動,對於自己怯懦柔弱的性格,他一直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年半前他有那個勇氣做

出那樣的事。不過既然程醫生都說他沒問題了,隻要下周四在最後去複診一次便行了,他盡

管內心惶急害怕,但還是想自己去麵對一下,嚐試一次。

白也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從28樓望向底下,看著下麵川流不息的人群,車群,麵

上一派冷笑,一句答應的話使他自此陷入泥沼,再難逃離,明麵上這整個“心水”集團,整

棟樓都是他的,暗地裏卻是分分秒秒活在生命隨時便可終結的世界裏,這便是為什麼利益如

此巨大,然而卻在他的一句話中被人拱手送上的原因,也隻有他才能真正掌控這個由他自己

創造出來的暗殺組織,別人——不管是誰,總是難逃一死。

白也想到此便冷笑不已,手中的銀白色電話自方才便一直放於耳邊,顯然是一直

與人通話著:

“你說完了沒?”走到一邊的黑色真皮的辦公椅邊上,用手一推,使它打了幾個轉

,聽著自手機那頭傳來的柔和安寧的音色,神色複雜難辨,緊接著他笑道,那語氣裏有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