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站在這裏?”白也看見站在門口的程知翌,把手中的紙一放,坐在床上,側著身子,似笑非笑的問道,“怎麼不上班反而回來了?”
“落下東西了。”程知翌走近白也邊上,看見那些布滿了自己的身世的紙張,淡淡一笑並不在意,當視線觸及對方緊握的拳頭之時,他倒是停留了幾秒,然後把手觸及到了床頭抽屜下
的一邊,拿出一卷用黃色牛皮紙包著的文件袋就準備離開了。
“我們在第一次醫院之前見過。”白也一直不出聲,直到程知翌已經走到了門口,反而帶了一些冷意與試探的問道。
程知翌聽聞此話,身子就轉了過來,沒有驚慌失措,沒有一切正常人該有的情緒,他站直了,溫和調侃的道,“我一直在猜想你什麼時候才會想起,用了半年多的時間你記起了我,
是不是那個時候我在你的印象裏並不深刻?”他已經是白色的醫袍大褂穿在身上,連醫袍都來不及在路上換下,可見情況緊急,估計是找好了時間才趕過來的,不過此時卻從容淡定的可以,
一點也不像趕時間的樣子,更不像……被人發現了秘密的樣子。
“不,不是。”白也見程知翌願意說一些東西,沒有抵觸的情緒,雖然十分不爽男人的性格,他那種與任何事都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都令白也深惡痛絕,但是還是壓下諷刺之語,用手
支撐著,挺了挺身子對著程知翌的視線,問道,“你在那裏發生了什麼,我離開以後,又發生了什麼?”
“這個……”程知翌把文件放在了一邊,走進白也,坐在床上,拿起這些紙張,溫柔一笑,“不是不告訴你,而是你確定你想知道?”
“那就看程大醫生願不願意說了,不是嗎?”白也看上去十分輕鬆的靠在床上,嘲諷道,既然程知翌都不在乎自己暗地裏的調查,他又何必扭捏,藏來藏去的,大大方方的把自己所有
的資料都給了對方,隻是心裏的不爽惱怒愈來愈重,這個人對於這些怎麼可以做到完全不在意,被侵犯隱私是個人都會生氣的吧,他怎麼一點情緒都沒有,反而坐下來和自己談論哪裏調查的
不夠仔細。
“如果我告訴你,你在查的那個心理醫生是我,你會不會還想聽下去?”程知翌無所謂的把那堆紙又丟到了一邊,寵溺的道。
死寂,完全的死寂,臥室裏一片靜到了連針落都可以聽到的死寂。
“所以……那幾年裏我會突然對莫圩垣感到恐懼……完全是你做的手腳!”良久後終是有了聲響,白也不能講明白自己在聽到程知翌講的話的時候是可笑多一點,還是暴怒多一點,但
確確實實他是笑了出來,冷意加上嘲弄,他幽深的眼神裏看不清神色,“是不是這樣!”一字一句,白也沒有情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