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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沒有看白也一眼,神色陰狠的走向程知翌,一句話也不說,直接用手擰住

了程知翌的脖頸,然後隻聽得他冷凝的笑語,“程知翌,你一個晚輩不要搞太多花樣。”殺

氣彌漫了整個研究室,那些學者倒是專心手頭上的工作,沒有任何的分心,但是那幾個助手

就沒那麼強大的定力了,暗自瑟瑟發抖,戰戰兢兢。

白也閉上了眼,麵對這樣的殺氣,他隻覺得久違了,即使對方是打他近一輪的長輩,

他也沒有任何的尊卑,獨自一人坐在一邊,靠著冷冰冰的儀器,感受著他那越來越蒼白無力

的心跳與體溫,唇邊不自覺的泛起了一個幽深的弧度。對於程知翌的不反抗,任憑那個男人

拿捏得性命的所作所為,他隻覺得好笑,這個人果然什麼情緒也沒有。

在過了有30幾秒以後,對方終於放開了對於程知翌的桎梏,筆直的走向那個沉睡不醒

的人,眼底的溫柔被那些令人心驚膽戰的瘋狂取代。

而程知翌則驅步跟在那人身後,神色溫和卻淡漠,隻有在看見那個一動不動的男孩之

時變得柔軟。

“……”這是無聲的沉默,那人離汪陌近一米距離不到,便停下了腳步,圍在那個幹

淨的男孩子身邊的學者專家也便退開了,他隻是靜靜的看著,看著那個一動不動的男孩,沒

有任何的言語,凝視良久,久到那一段時間足夠他回想起太多太多的過往:

“你是……我記得了,你來過‘翌’家裏。”明媚純粹的笑容,“你把我帶到這裏來

幹什麼,我還要回家等‘翌’!”

“痛……我……我討厭你!”委屈與傷心的小臉在腦海一閃而過。

“你是……你是騙人的……騙人的對不對?”猜疑與不信的試探,幹淨秀氣的臉上竟

是空洞與自欺欺人的淚水,“‘翌’怎麼可能死?你……不……不……你可不可以讓我回家

去?”小心翼翼的害怕與堅定。

“你……你不要以為……以為我單純,就什麼都不懂。”虛弱的音色,安詳幹淨的笑

容,“既然……你隻是把我當做……一個替代品……為什麼……為什麼要‘翌’死?你欠了

‘翌’的,就用你的餘生來還吧!”這樣翌見到自己的時候應該會開心一點吧!最後的最後

半年這個男孩就在那張雪白的大床上度過了他的一生,就算是死,他手裏也緊緊攥著那一份

宣布程知翌死亡的報紙,鮮血浸濡了整張床單,他卻如天使一般沉睡不醒。

那人轉過身子,看著程知翌柔軟的神色,冷冷的詭異笑道,那眼神裏麵的瘋狂,竟

是要活生生撕裂了程知翌的嗜血欲望。

“他……並不是像你想的那般幹淨純粹。”男人又看了一眼沉睡在那的汪陌,男孩雖

是看似純粹,卻也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傲骨倔強,敏感且決絕,在意識到程知翌的死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