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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不來,不管怎樣都醒不了的無力,白也隻能一邊隨著兒時那些記憶沉淪,一邊聽

著對方斷斷續續的音色,而那些記憶……幹淨到令他作嘔,也讓他明白了一些事,所有的巧

合都不算是巧合,隻能說程知翌實在是太精於算計了,而他白也從兒時與對方相遇的那一刻

就已經被對方給操縱了,然而他不明白——汪陌與他——在對方心中到底又算個什麼。於情

於理他算是與程知翌第一個接觸的人,然而對方卻又因為汪陌的死亡選擇了死亡。

在那些記憶裏,他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漂亮的小男孩一步一步陷入程知翌的溫柔陷阱

裏,單純愚昧,白也不禁劃起一個自嘲諷刺的微笑,那個孩子可不就是他麼。而與當初唯一

有差別的就是,當年的小白也全心全意的信任換來的是對方毫不留情的拋棄與欺瞞,到如今

變成了就算是他從未信任過對方,卻是再難把程知翌視而不見這種狼狽的局麵。

心結已在,程知翌所作所為在白也看來,無一不是為了那所謂的醫學實驗,包括對

方對汪陌所做的一切。

三個月的相處,小白也的傷已經漸漸康複,甚至可以說是出院了,自從兩個月前小

白也看到小知翌的傷,對對方的態度就莫名的好了起來,可能是有了什麼聯想吧,而今天他

看小知翌還沒有出現,他就有一點焦急,當然以他那種性子絕對不會承認是關心小知翌出事

,有些嘴硬的認為,如果對方不出現,就不能給他看哥哥現在生活的照片了。是的,在過去

的兩個月裏,小知翌雖然不讓小白也去見他哥哥,但是每天會拿一些對方生活的照片給他看

,以此來安撫小白也焦躁的心情。

左思右想,小白也還是從病床上爬了下來,躡手躡腳的出了病房,然而……他又不知

道該去哪裏,索性無聊的穿著病服在醫院裏閑逛,走幾步停一下,因為是小知翌安排的病房

,因而是絕對的安靜與豪華,小白也出了門,一個人影也沒見到,就在他想回去的時候,卻

在一個樓梯轉彎口處看到了——那個現在應該出現在他病房裏的男孩與另一個大人在講話。

敏感的小白也一下子就躲了起來,從而也一字不漏的聽清楚了這一大一小兩個人的對

話。

“程公子,你應該明白,為今之計隻有把那個小孩交出去,你的身份才不會被懷疑。

”帶著規勸意味的溫和音色。

“那個孩子……不是已經活下來了麼!”那樣的語氣,從一個才五歲的小孩口中說出

來,十分的詭異,稚嫩中有著不符合年齡的成熟。

“省長稚齡公子親自操刀治愈車禍兒童,公子覺得屆時是您被研究所的那些專家來去

解剖,還是那個明明宣布死亡卻因公子奇跡活下來的男孩拉去解剖?”溫和中有著淡淡的譏

諷,“公子,省長再有權利,也不可能抵過中央那些人的要求,如果公子再難抉擇,這件事

根本隱瞞不下來。”

“是麼……原來手術室裏的事情叔叔也知道!”輕輕地低喃,小知翌麵色不改的凝視

著一邊的牆壁,然後轉過頭,正式這個低下身子和他麵對麵的男人,好奇的側了側頭,眼睛

裏少有茫然地詢問道,“藍叔叔,你難道不覺得知翌是個怪物嗎……”想了想,語氣停頓了

一下,小知翌接著道,“從出生就有了這個世界的記憶,明白了趨利辟害,人生百態,不奇

怪麼?”

“不奇怪。”藍笑了笑,摸了摸對方的臉,神色裏有些許眷戀,似乎在透過小知翌回

憶緬懷著誰一般,“記憶的傳承,這是血緣的選擇,你那個數十年也見不著一麵的爺爺可是

和你一樣有著傳承的,不過人家活得開開心心,早不知道去哪裏快活去了,您倒是憂心忡忡

啊!”明明寵溺的意味甚重,可是對方依舊十分的恭敬,隻有在談到小知翌那個所謂的爺爺

的時候有些惱怒的感覺,“公子別岔開話題,那孩子不能留,我可以帶他去那個組織,這樣

一來……也算是沒了後顧之憂。”

“全按叔叔所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