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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保姆車裏就隻有程知翌、白也、荀回藍和一個開車的司機,沒有一個人講話,安靜詭秘的氛圍一直彌漫在車裏,荀回藍在第一次開記者會上看到白也的時候便早已經明白,不論自己說什麼白也也不會再聽一句,他白也早有了他自己的安排,因而她就是那樣安靜的坐在副駕駛上,看著手中下一季度的計劃表,蹙眉沉思,白也的安排表已經滿了,然而陸續的合約卻都拿了過來,也就要好好挑選。說起來好笑,白也之前也算是被“雪藏”了,誰知道這麼一失蹤,無形之中反而給他炒作了一般,一些片約在白也現身之後紛紛指名要他,如今白也也算是分身乏術。

一上車,程知翌就閉上了眼,一幅疲憊不堪的模樣,這些天不論白也去哪裏都會帶上他,而他也沒有拒絕的打算,久而久之,白也一出門,程知翌就習慣性的跟著,也不提回醫院的事情,最讓白也感到奇怪的是程知翌長時間的睡眠,白也似乎每次一停下來,轉頭看到程知翌的時候,對方都是在睡覺,清秀的麵容上永遠掛著孩子氣的冷漠與疏離,一如現在:

每當程知翌安安靜靜的睡著,白也就會放下手中的稿子,目光一直徘徊在那人如玉的麵頰,不知在思索什麼,片刻以後,他又將注意力挪到自己腿上的電腦,五指迅速有力的敲擊著鍵盤,卻是一點聲響也不曾發出,白也最近一直有一種直覺,似乎每一次醒來的程知翌都不像是程知翌,他不知道程知翌什麼時候會變成程知榕,看到程知翌再一次的睜開眼,他都會下意識的回避,不安著,像這樣虛假的平靜根本不知道可以維持多久的時間......

白也的隨意的轉頭,視線掠過窗戶,突然瞳孔驀然一縮,冷冷的盯著廣告牌下的一個人。

幹淨澄澈,吃著雪糕,如同男孩一般的秀美男人。

汪陌!!!

白也就如同餓狼一樣,怨毒的目光鎖著對方,而車子早在他發現汪陌的那一刻就被他勒令停下了。

這麼冷的天氣,白也看著那人穿著薄薄的米色羊絨衫,脖子上圍著厚厚的毛茸茸的白色圍巾,嗬著氣,笑的燦爛的,他一邊舔著雪糕,一邊張望著,似乎在等什麼人!

什麼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就是像白也這樣,他發動手下所有的人,找了一個多月也沒找到的男孩,現在就在他的眼前活生生的出現了。

白也左手指尖摩擦著自己的褲縫,右手上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了一把銀白色□□,隔著車窗玻璃,悄無聲息的指向對麵那人的太陽穴。

冰冷無情!

司機見此一絲驚訝也不曾有,目不斜視的看著前麵的紅綠燈,對於白也拿槍的舉動表現的渾然不在意,而荀回藍在初始的愕然後也變得平靜,白也已經變得讓她極度陌生了,而她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經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