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比北辰一刀流講究劍技、於攻防之中體現藝術性不同,鏡心明智流的藝術性主要體現在一個“位”字上,即講求形態、姿勢的優美和瀟灑。
但是,在幕末這個動蕩的時代,光講求藝術性的劍法是無立足之地的。因此,在實用性方麵,鏡心明智流也不輸於人。被稱為“劊子手以藏”的岡田以藏,以及土佐藩士武市半平太瑞山也是鏡心明智流的高手。
而這個下一任的‘鏡心明智流’的接班人,桃井川之助,也是一個當代的劍道奇才,十六歲歲的時候就獲得了劍道三段的資格。在全日本劍道大賽中中,他更是披荊斬棘,一直衝擊到總決賽之前,因為他總是能在第二擊就打敗敵人,所以被人稱為“二擊倒”的劍客。可就是這樣一個在別人眼中的劍道高手,愣是被一個十七歲的女孩打敗了,而且是讓人目瞪口呆的秒殺。
盡管他在秦羽眼裏連弱者都算不上,但好歹也是一個被寄予厚望的‘鏡心明智流‘的下一代傳人,怎麼也不可能被一個女孩子秒殺啊,尤其對方還是一個比小他四歲的女孩。
發生這種情況隻有兩種解釋:1.那個‘鏡心明智流’的所謂的高手是個A貨,‘二擊倒’的稱號是買來的。2.就是這個女孩比他還要強!秦羽怎麼看都覺得是後者。
之後就沒怎麼在意了。雖然毒島冴子贏得了全日本劍道大賽的冠軍是很厲害沒錯啦,可是秦羽從來就不認為劍道上的成就和實力會跟什麼比賽的名次有什麼狗屁關係。
毒島由紀夫夠厲害吧,劍道大宗師,日本數一數二的大劍豪。但卻從沒有人見過他參加過什麼比賽,他的名聲和實力,可都是靠著上門挑戰砍出來。砍的人多了,實力和名聲自然就出來了,而且比什麼比賽得來的實力和名聲更加值得人去敬重和畏懼。
所以秦羽經曆的從來都是真刀實戰,從沒有過什麼竹刀比試。因為隻有真刀真槍,才能練出真正的實力。否則哪怕你木刀練得再好,拿起真刀也隻有被人當靶子一樣砍……盡管秦羽家裏也不太可能會讓他用木刀練。
隻是他不知道秦天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提起這個女孩。
“你還記得她吧?你們小時候見過的。”秦天比秦羽還要語出驚人的說道。
“唉,有嗎?”秦羽詫異的說道。
“有啊,那時候你才七歲,和那個女孩差不多。那時候她好像是跟著毒島由紀夫第一次來我們家的,你還跟她打了一場呢。雖然是她被你單方麵的碾壓啦。”
“等等等等,你先等一下,七歲,紫發·······”聽到秦天的話,秦羽好像想起了什麼,腦海裏瞬間閃過了十年前的某個畫麵。
一個紫發的小女孩拿著一把木刀站在自己麵前向自己挑戰的畫麵然後被自己一刀一刀挑開,還有的就是那一次讓他永生難忘,極其丟臉的畫麵。。。。
“原來是她啊·····”秦羽語氣陡然一轉,極其冰冷的說道,好像想起什麼不好的回憶,秦羽握住手機的手好像要把手機整個捏碎一樣,把手機捏的卡卡作響。
“呃····你聲音裏麵殺氣好重啊,我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秦天吞了吞口水。聽到秦羽聲音裏的殺氣他就好像被西伯利亞的寒流吹過一樣,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說我是哪裏說錯了?惹到了這位小祖宗。
“沒什麼,繼續說下去。”秦羽冷冷說道。這件事隻能天知地知他知還有那個叫毒島冴子的女孩知道外——或許還有他媽媽知道——誰也不能知道這件事,誰知道的話,他就殺了誰。咦,那他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殺人滅口?嗯,這是個好主意。“然後呢?”
“對,可能是媽媽知道了你要去挑戰毒島由紀夫的關係,所以才叫你在日本讀書,好像時說這樣方便你去追求那個毒島冴子。”
秦羽一愣,眨了眨眼,“你等一下。”
然後把手機拿開,手指掏了掏耳洞,晃了晃腦子,又從車裏拿出一瓶水喝了一口,又拿出一顆很給勁的薄荷糖扔進嘴裏。
“看來我是時差還沒有調過來,已經出現幻聽了。”大大的吸了一口氣,讓薄荷因子的那股透心的冰刺感從舌頭一直蔓延到胃裏,好好的提了提神之後,秦羽再一次把手機放到耳邊,說道:“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次。”
“對,可能是媽媽知道了你要去挑戰毒島由紀夫的關係,所以才叫你在日本讀書,好像時說這樣方便你去追求那個毒島冴子。這回聽清楚了吧,不是幻聽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