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南山上，常年積雪，了無人煙。白白的大雪壓得大地都喘不過氣來。天南山是明末時期的最高峰。沒有人登上山頂過，也沒有人能登得上去。
但這時，在山頂上，卻有著兩個人。這兩個人，一個是相貌堂堂的男子漢他的臉上滿臉的須尖無處不透露出滄桑和無奈，而另一個是穿著白衣美麗妖豔的女子卻長著一頭白白的頭發，白發披肩而下和天南山的雪連成一片若沒有注意看她的臉，還以為她是一個雪人。
他們兩人手裏各拿著一把劍立在山頂的兩個山峰上。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他們就是武當山大名鼎鼎的一代大俠卓一航和讓人聞名喪膽的白發魔女。
就在剛才，他們已經在山上打了幾百回合了，兩個人的武功相當，還沒有分出勝負。
隻聽見白發魔女繃著臉大喊道“卓一凡，你，你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不遵守我們的若言，難道我做錯了什麼事了嗎？你說，你說啊！”
隻見卓一凡歎了口氣，滄桑地說道“雨裳，我知道我錯了，你能原諒我嗎？我放棄了武當掌門之位，我放棄了我的一切，我現在什麼都不求，我隻求你能原諒我，雨裳原諒我好嗎？”
“卓一航，可憐我的紅顏白發，全都是為了愛你，早知道你會這樣對我，我當時就不該愛上。現在，現在什麼都晚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白發魔女惆悵地說道。
“雨裳，你，你要我怎麼做，你才原諒我，是不是要我死了，你能原諒我。是不是。”卓一凡痛苦地大喊道。
這時，幾滴眼淚從白發魔女的眼中落了下來。誰說她是個冷血動物。她也是有感情的。她也是人。
“卓一凡，你我今天就在這裏來個了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們已經無緣再續了。從此就恩斷義絕，”白發魔女哭泣地說道。這時，她想起了種種往事，想起了她和卓一凡在一起時的快樂和幸福。她想起了她們的孩子。但現在這些往事已經一去不複返了。現在要做的就是和以前相愛的人來一個你死我活。
“雨裳，難道你忘了我們以前在一起的快樂嗎？難道你忘了我們剛見麵的時候尷尬好笑的情景嗎？難道你都把過去都忘了嗎？雨裳，求求你原諒我好嗎？我們何必在此打得你死我活，我們找一個地方，隱居起來，好好地過我們的下半輩子。不再問及江湖的事。這不是很好嗎？你何必呢？”卓一航痛苦地說道。他心道雨裳不是我不相信你，不是我背叛了你。不是我不遵守若言。而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在愛情和大義麵前我選擇了大義，以江山社稷為重。我知道我錯了，現在我什麼都放下了，希望你能原諒我。
“不要再講了，不要再給我提起往事了，我都忘了，我心裏的卓一凡已經死了，現在眼前的你就是我的敵人，你已經不再是我愛的那個人了。”白發魔女大喊道。雖然，她嘴裏是這樣說，但她的心裏卻還裝著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她麵前的卓一凡。
“雨裳，我知道你心裏還有我，我知道你還沒放下我，你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能，為什麼，為什麼呢？”卓一凡也大喊道。
“為什麼！為了就是你所做的一切，為的就是我死去的孩子。那可憐的孩子，才剛剛滿月，就這樣被人活生生的孩子。你說為什麼。”白發魔女快發瘋了地喊道。
“雨裳，我知道，孩子的死對你打擊很大，對於孩子的死我也有責任。但孩子都已經死去了，已經不能再生還了。我們又何必在這裏打得你死我活的。我們可以再一生一個孩子，可以再生兩個孩子。甚至可以再生很多個。雨裳，不要再折磨自己好嗎？原諒我吧！”卓一航懇求地說道。
“再生一個，再生兩個，哼！卓一凡，你想的太美了吧！我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人，不是生孩子的工具。現在講什麼都沒用了。孩子走的時候，是那麼孤單，他還沒有學會說話，他還不會走路，他還沒有看過這個世界的花草樹木。就這樣走了，就這樣走了。甚至你們連讓他叫一聲媽媽的權利都沒有給他。你們，你們都該死，你們都該死。”白發魔女又大喊道。頓時，眼淚流得更厲害了。
這時，一陣寒風吹過，吹起了世態的淒涼，吹起了白發魔女的惆悵，吹起了卓一航的痛苦。
“難道，難道今天真的要鬥個你死我活嗎？”卓一凡落寞地說道。他知道再怎麼說都已經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