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樓的生意火了,自然就有人生意差了,於是有心人開始在長安城調查樊樓的背後勢力,最終得到的消息是,樊樓的主廚姓張,但是掌櫃的姓範。
於是有人鬱悶的隻抽自己的嘴巴,樊樓,可不就是範樓嗎。
長安範家。
於是再沒人敢來惹樊樓的麻煩,盡管時間久了,炒菜之法也慢慢泄露了出去,但是樊樓的炒菜仍然被人們視為正宗。而這位姓張的樊樓主廚,是最早開始炒菜的,到了現在,他的身價已經極高,一般人休想吃到他親手做的菜。今日裏,到底是何人讓這兩位樊樓的掌權者這般行跡匆忙?
而除了這兩名漢子外,長安城地價最貴的北城,一座巨大的府邸中,一個微胖的身影迅速鑽進一個轎子,向著樊樓的方向奔去。
蘇寧喝著茶,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兩個中年漢子,道:“張叔,別來無恙。”
張叔盡管人至中年,又是廚子,卻少見的並沒發胖,他搓了搓手,眼睛似有微紅道:“好,好,我過得很好。少東家你終於來長安了。”
終於來長安了。另一名範姓男子留意到這幾個字眼,作為範家的代言人,他自然知曉一些事情,比如,樊樓的真正主人究竟是誰。
外人都以為樊樓姓範,但隻有極少數的人才知道,樊樓,還姓蘇。
自己在長安城經營樊樓三年多,從未見到過這位蘇姓的少東家,今日,終於一見。
他打量著蘇寧的年紀,然後心裏越發的震驚,隻不過他很好地掩飾了這一點。他才開口道:“少東家,我已通知範少爺,估計就快要到了。”
蘇寧聽著這位範姓掌櫃的話,心裏想起那個微胖的身影,不禁默默道,幾年不見,不知這家夥又胖了多少。
和兩位中年漢子聊了一會,兩人就此退去,房間裏就剩下蘇寧一人。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就放佛一個兩百多斤的胖子一連爬了好幾層樓,風箱一般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門被推開,一隻胖胖白白的手出現在門外,然後是一個微胖的身影正在扶著腰喘氣,蘇寧看著這道微胖身影,放佛要仔細觀察這家夥的每一點的變化,然後真誠的微笑著張開雙手。
“朋友,好久不見。”
來人看起來約莫十八九歲,體形稍微有些胖,整個人都很白,但臉蛋卻是十分的清秀,眉清目秀,給人整體的感覺放佛一個可愛的胖胖瓷娃娃。
此時,這張臉蛋上透著一絲紅暈,臉蛋的主人和張開雙臂的蘇寧來了一個最真誠的擁抱。他十分用力的排著蘇寧的背,砰砰作響。一邊道:
“你個死心眼的家夥終於來長安了。”
擁抱過後便分開,敘了離別之情,兩人終於落座。
“我們,有五年沒見了吧。”蘇寧看著略顯吃力地微胖青年,微笑說道。
微胖青年最終還是徒然的放棄了二郎腿這個艱難的動作,在椅子上伸直了腿,愜意道:“從那次我跟著大哥離開洛陽,也差不多了吧。”
蘇寧看著青年,回憶起上一次分別時的景象,道:“範大哥可還好?”
長安範家當代家主有兩子,長子範遊,二子範仲。
範二公子範仲,雖然偶爾會犯二,但仍然是蘇寧的第一個朋友。
範仲翻了個白眼,使身軀在椅子裏不那麼咯人,然後才回答道:“還好,整我跟玩似的,天天逼我跟著族中先生學習管理賬目。日子苦啊。”
然後範仲看向蘇寧,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道:
“上次見麵那次你就要去劍門,這次你確定還要去劍門參加選拔?……話說你看起來沒長高多少啊。”
蘇寧自動無視了範仲後麵的那句廢話,剝了一粒瓜子然後道:“廢話,要不是五年前因為救你,我上次也就不會錯過劍門選拔了。”
五年前,洛陽城裏某家酒館的打酒少年在前往長安的途中,滅了一夥不長眼的土匪,順手救出了某個離家出走的有錢少爺,然後錯過了某場考試。然後才有了今天的故事。
範仲看著蘇寧嘿嘿一笑,絲毫不覺得臉紅和羞愧,然後說道:“前些日子,我讓府裏的人去打聽過了,劍門今年的選拔人數要比往年少一些,考試也比以前要嚴。還有今年儒院的修行入試,也會和劍門考試一起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