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遇見你。
如果你將來有想起我,請務必把我當做白癡。
我隻是留戀過去的白癡。
追求孤獨的白癡。
僅此而已。
Single is simple, double is trouble
筆唰唰地在紙上留下扭曲的符號,你會不會知道,那符號,已經被我的眼淚滲透。
昨天是聽著歌睡下去的,不知道今天會不會也是這樣。
緩緩飄落的楓葉像思念,為何挽回要趕在冬天來之前。
極光掠過天邊,北風掠過想你的容顏。
我把愛燒成了落葉,卻換不回熟悉的那張臉。
初三真是一個沒有人性的時代。
明知今天是我生日(明知你個頭),還喊我媽去學校,布置那麼多作業。
是誰,拿著一把大口徑的左輪,
裝滿悲傷的子彈,對準我,衝我開槍。
斷 空 之 虛
時空裂開,縫隙裏浸滿了你的模樣。
想起你,是窗外雨的顏色。
落下來,浸濕了心。
我是否能夠承受得住想你的重量。
心痛。
你會很累的。
不會忘記的,
那天潸然而下的淚水,靜靜地落下來。
浸入微風,濕潤土地。
從來不敢想象沒有你的日子,
想想便覺得世界一片混沌,
腦海中隻有揮之不去的你的模樣。
沒想到,那些不該存在的日子也就那麼地來了。
依舊平靜地流過去,穿越喧囂,穿越靈魂。
穿越一切。
為什麼天雷不將我擊倒,
或讓歲月衝散我們的一切。
時空裂開,縫隙裏的你,是否空虛。
還是說,那裏隻是一片虛無。
自以為
自以為看見你,便極盡了全世界的顏色;
自以為想起你,天空會莫名地明亮起來;
自以為隻要有你,我就可以拋棄全世界。
隻是,
你,究竟是誰?
你是我渺小的愛麼?
你是我夢中的女孩麼?
你是我模糊的目光麼?
還是說,
你是天空撒下的暈色。
你的小臉會漾在湖裏麼?
你的淚水會從天上落下麼?
你的思念會像溫暖的吻麼?
還是說,
你的夢是我一生的癡望。
是不是全世界的顏色,你都可以給我?
是不是隻要想起你,天空會莫名地明亮起來?
是不是隻要我拋棄全世界,你就是我的?
還是說,
我隻能擁有自己。
你會接受我熾熱的愛麼?
你會做我現實的女王麼?
你會讓我清晰地看到未來麼?
還是說,
你會撒下冷月的冰痛。
我可以貼近你那如湖般永澈的臉麼?
我可以讓你用悲傷的淚雨淋濕麼?
我可以變成一個值得讓你思念的人麼?
還是說,
我永遠想不起你那絢華的夢。
孤以為,
你是已經離去的未來,
是那早已潰爛的晌夢,
是那深深紮根的吾愛。
虹遇
他的瞳孔已經黯淡,顯出一片濃灰般的迷茫與空虛。
就像這天空,灰得不像樣。
烏雲醞釀了許久的悲傷,狠狠地哭出她的眼淚來。
雨水清洗著空氣中的泥塵,糅合成一團傷,衝散向遠方。
他獨自擁有著一片不屬於世界的世界。
那是每個人都會擁有的小小世界。
那是一片潰散的世界。
那是一片隻有雨水沒有彩虹的世界。
那是一片隻有離去而沒有相遇的世界。
他最喜歡每一個黃昏,都在海邊靜靜地看著落日,看著黃昏的暈色漣漪般染開,惹紅了周擁的雲彩。
他最喜歡每一個晴日,都在絨草上閑適地躺著,看著湛藍的天海與白雲交織,鬧出幾許的臆想。
隻是,他無法觸及。
至少在他的世界是沒有的。
他遠遠地望著,一直忍受著可望不可即的痛與孤獨。
他一直讓痛來震醒他麻木的魂魄。
可是在他用雪寫的日記上,卻浸著滿滿的幸福。
也許是虛偽,也許是真的已經麻木了。
他不知道他的麵前的希望究竟是像霧呢,還是像遙遠的新明。
但至少都是微弱的,模糊的。
隻不過結局不同。
霧可以散去,顯出一條清晰的路。
新明可以熄滅,給餘暉漆上黑冥。
他掌握著萬象,比如說天空。
他多數時候都是痛苦的,但是他必須裝出笑的樣子來。
於是,天空有了幹淨的藍色,有了白柔的嬌雲。
他也有忍不住哭泣的時候,淚水湧出。
於是,天空上粘著一茫漆色的雲,洋洋灑灑地降下雨露。
你畢竟無法想象他的心。
失去了雨後應掛上的彩虹,失去了有離開就有相遇的情愫。
他蜷縮著,望望那個他所主宰的世界。
幾千年如此,幾萬年如此。甚至更長。
他的世界有過彩虹,那是他創造世界的時候。
他的世界有過相遇,那是他在伊甸園的時候。
隻不過從那以後,已經很久了。
一切都消失了。
他奉獻了一切。
也許隻有當他回到彩虹的盡頭,
他才會再次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