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真的很想問個明白,但是現在肯定不是考慮這個的好時機,小文努力的將心理的疑惑甩到腦後。再次低下頭晃了晃額頭前麵的劉海,重新梳理了一番。仰起頭笑著說道:”真的好久不見呢。我以為我忘記你了。”
那笑臉和小時候的笑臉重疊起來,讓拿到白影有了一絲的恍惚,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果然還是看不清這道白影的樣子呢,笑容不改的小文不由得在內心歎息了一聲。若不是童年那段記憶突然湧現出來,自己剛剛也不至於那樣的失態了。
“小文,你。”猶豫了很久的白影終於默默地歎了一口氣說道。“你變了”
“活在這樣的世界,有什麼是不變的呢。”小文微笑的說著,眼光最終還是離開了白影向遠處望去。看不到白影臉龐的小文有著一絲絲的恐懼。那黑煙是惡意的,讓自己又些害怕。那自己身邊的這道白影卻讓自己無法讀懂,這帶給小文不能能不說是一種恐懼了。
伴隨的絲絲頭疼欲裂的感覺,小文從夢境中醒了過來。看來是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好好地弄個明白了,寢室裏麵還有這同學陣陣的鼾聲。小文在心裏計較了幾下,從枕頭下麵摸出了三張百元大鈔,用力的捏了一捏。今天下午有一節體育課,還是那個時候翻牆出去一趟吧。雖然很可能自己塑造的這木訥的性子會被識破,但是現在也管不了了那麼多了。
一天都在恍惚中的小文好不容易熬到了體育課,借著自己一直以來的空氣的形象順利的消失在體育課上,來到了傳說中的後牆。那是同樣混日子的差生晚上出去通宵上網的要翻過的一道矮牆。
看來選擇這個時候出去的人並不止自己一個。小文側身躲到一個小角落,仔細的觀察這那些翻牆出去的人。等那幾個人走了好一會才學著他們的樣子翻了出去。
沿著彎彎曲曲的山路,小文一路上用眼角小心的觀察著路邊那一個個用發簪固定住頭發的道士。有的看似用帶墨鏡的眼睛搖頭晃腦的看著一本發黃發卷的書,實著是偷偷的看著每一位來往的人群。有的則不停的捋著半白的山羊胡,笑嘻嘻的看著路人和山邊的景色,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那那些卦攤前麵停著香客的道士似乎都是一副神秘莫測,道義高深的樣子解讀著那些麵露焦急的人的卦象。
到底找哪一個?小文來回的走了幾趟,最終也沒有確認下來。回去嗎?可是一想到剛剛上來的那不菲的門票錢,小文不竟感到又些肉疼。咬了咬牙,小文從兜裏摸出了個硬幣。在心裏盤算著,有胡子的正麵,沒有胡子的反麵。年紀大的正麵,年紀輕的反麵。
經過反複的條件篩選以及每次硬幣的掉落之後,小文終於選定了那個帶著墨鏡,臉上微微又些褶子的道人。似乎感應到有人走上前,那道士慢悠悠的摘下了眼睛,滿臉的褶子瞬間漾開。上下打量了一下小文,用一種非常和藹而又低沉的嗓音問道:“姑娘麵露愁容,似有心事?”
看著這個說話有些懶洋洋的道士,小文又開始猶豫起來。
似乎看出了小文的疑惑與退縮,眼前的道士並不著急。隻是用手指了指攤子上的價格,笑著說道:“我且先給你算上一卦,若姑娘信我便將這身外之物投入此箱。若是貧道說不不對,姑娘自去隨意。”說完,道士又帶上了眼鏡,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小文捏了捏兜裏的錢。恭敬的說道:“還請道長幫給看看。”
再次回到山腳下的小文依然在雲裏霧裏的思緒裏整理不出個所以然,
此物非魂非妖非怪,皆由心生,皆由意顯。因盤旋不散的怨氣擾亂了命盤,致使姑娘你有大劫。或生或死,或去或留皆由你定。隻是姑娘,用心看,用心聽,用心感受,萬不可因一念之差陷自己於萬劫不複啊。
那道士說的玄乎其玄的,似有幾分道理卻怎麼也琢磨不透。但是有一點是明白的,自己之前所經曆的那些夢魘似乎並不是什麼簡單的噩夢,它們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