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顏文煦才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的瞬間他從床上猛地坐了起來,卻又因為頭痛‘嘶’了一聲又躺了回去。
外麵正在拿鏟子翻新土準備種種子的顏櫻敏銳地注意到了屋裏的動靜,趕忙扔下手中的東西快步走了進來。
“哥你醒了。”
床上正在用按摩舒緩頭痛的顏文煦一聽見顏櫻的聲音又想猛地坐起來,可還沒等他有所行動就被顏櫻眼明手快地快速上前按住了肩膀。、
“躺好吧,看你一臉難受的樣子,有什麼問題就這樣問吧。”
“爸呢??!!”顏文煦一把抓住顏櫻的胳膊緊張地問。
顏櫻微微垂下眼皮,輕輕的回答,“,,,我已經埋了,,”
顏文煦眼裏的光一下子就滅了下去,抓住顏櫻胳膊的手也一點點滑落,“,,,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腿受了傷,,爸他,,他,就不會,,不會,,”顏文煦垂下頭,眼淚滑落臉頰滴到顏櫻的手背上,有著燙人的溫度。
而顏文煦臉上本來就有傷,現在眼淚流過傷口,或許因為刺激的關係臉頰在微微抽搐著。
“哥,,,”
顏櫻心疼的抱住顏文煦,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早上在顏爸爸的墓前哭的時間太長的原因,此刻的她即使心裏又一次難過到了極點卻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是我,,,都是因為我的傷爸他才,,都是因為我,,,”顏文煦靠在顏櫻的肩膀上低聲抽泣著,斷斷續續的話讓顏櫻的心髒跟著一起一抽一抽的疼。
顏櫻心疼的和顏文煦的頭靠在一起,輕輕蹭了蹭當做無聲地安慰。
而在顏櫻和顏文煦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的顏媽媽早已淚流滿麵。
悲傷的氣氛在這個家裏一直持續著,然而就在這還沒有讓人緩過來的階段,又一突發事件再一次以猛烈的趨勢撞擊著顏櫻的腦神經和這個本就已經有些破碎地家。
一個星期後,顏文煦原本開始有愈合跡象的傷口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開始發炎並時不時有膿水流出,而顏文煦因為傷口發炎的問題開始發起了低燒。
顏櫻看著逐漸從低燒開始演變成高燒的顏文煦,急的頭上都開始冒汗,她已經嚐試了很多方法,就連給顏文煦截肢和她的異能都用上了可是就不見顏文煦有一點好轉,相反的又一個星期過後,顏文煦已經燒的像一個火人了,全身滾燙,意識也開始不清楚。
顏媽媽現在天天寸步不離的守著顏文煦,隻要顏文煦有一點動靜哪怕顏媽媽在睡覺都能立刻醒過來,可是麵對高燒不下的顏文煦,顏媽媽也隻有看著他悄悄流淚。
一個月後顏媽媽憔悴的像老了十歲一樣。
“,,,,,,”顏櫻坐在床邊拿著毛巾給顏文煦擦身子降溫,等擦到顏文煦傷口位置的時候,顏櫻吃驚地停下了手,顏文煦的傷口周圍除了因為發炎而產生的潰爛,又多出來了一些小小的腐肉。
這一刻她心裏真的有些絕望,拿著毛巾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眼眶又一次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