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的臉恐怖之極,蒼白一片看不清五官,七竅處淌著鮮紅的血,小悠腦子翁地炸開了,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女鬼嗎?
她尖叫一聲“啊~~”,整個人向後仰去,掉入深不見底的樓下。
躺在床上的小悠,腦門上滲著虛汗,手裏緊緊的抓著小卡,眉頭緊鎖,四肢不安的掙紮著,口齒不清的說著夢話:“有鬼,鬼~~啊!”
她猛的睜開雙眼,映入眼底的房間白色的天花板。寂靜的夜裏隻聽到自己的喘息聲。抬手摸了摸額頭,擦了把汗。她坐起來摟著小卡感覺稍微好了點,原來是噩夢,可是那種感覺是如此真實,她忍不住全身發顫。
想來也許是被林曦語說的事影響了,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點。轉身看了眼床頭的鬧鍾,現在是淩晨兩點半。
有些口幹舌燥的難受,她穿上小拖鞋出去,走出房間倒了杯水喝。在她經過走廊的時候,發現外麵的陽台坐著一個人,看背影好像是二哥夏子軒。
她輕輕的推開玻璃門,小聲喚道:“二哥,是你嗎?”
那人回頭一臉倦容的對她笑了笑,“小悠,這麼晚還沒睡?”
寬闊的露天陽台上種滿了綠色的植被,中間的空地放著兩張舒適的藤椅和一張藤桌,這裏是專供夏家人賞月乘涼的小花園,小悠平時也喜歡來坐坐。
她在夏子軒的旁邊坐下,見桌上放了幾個捏癟的空罐子,一股酒氣,“你喝酒了?”
“嗯。”夏子軒應了聲,重新開了一罐,仰頭喝了一大口。
他自言自語道:“二哥真的很沒用,幫不了家裏。”那雙布滿血絲的雙眼充滿了無助和哀傷。
小悠從來沒有看過他這種頹廢的樣子,夏子軒一直都是溫文爾雅,沉穩自信,被小悠奉為男神,她小心翼翼的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夏子軒神經質的抓起她的小手,拉近了彼此的距離,自嘲的笑著說:“夏家要破產了,嗬嗬,我沒用,跟廢物沒兩樣。”
小悠心痛的看著他,“不是的,不準你這樣說自己。”
“小悠,”他略帶醉意的說:“你不懂,我是一個弱者,隻會聽父親命令的弱者。當年我愛上了一個女人,可因為我的懦弱和自私,卻把她拋棄了,她還懷了我的孩子。”
他轉而又抱著頭,帶著哭腔的繼續道:“現在我連一個富家女都追不到,爸爸希望能借她們家的財力救我們夏家,可是我連這都辦不到。”說到痛處,他發泄般的手一揮,把桌上的罐子全部掃在地上。
“二哥。”小悠哽咽的叫了聲,身為夏家唯一的繼承者,原來他經受了這麼多打擊。
她慢慢的站起來,從背後環抱住他,尖細的下巴抵在他的後背,輕聲安慰道:“讓我們一起來解決吧,不能把重擔都壓在你一個人身上。”
夏子軒聞著來自她身上的體香,握著她的柔軟小手,心裏平靜了許多,“小悠,謝謝你!說出來好多了,再陪我待會吧。”
他們望著滿天的星辰,雙手交織,在這個複雜的家庭裏,彼此傳遞著積極的力量。人生總會遇到很多困難,唯有勇敢的去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