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武沉思片刻,涉及官員鬥爭本不想回答,無奈剛剛話說早了。
若是有事相求倒還有辦法推脫,晚輩虛心求教這惑無論如何也得解了。
“陸世子信得過老夫,那老夫就說道一二。”
說著何文武就端起茶盞飲了一口這才繼續:“燕州州牧梁華在北境地位非凡,能做下這等手段想來背後之人也絕非善類,其意也很明顯,挑撥你朋友家族和燕州州牧的關係,若不是你朋友逃得早,恐怕已經出了大亂。”
陸楓點點頭問道:“就算被他們發現,若兩家同意我朋友家族和燕州州牧結為連理,事情不就解除了嗎?隻要事情平息,那背後之人不是白白浪費這麼多力量?”
何文武捋了把胡須笑道:“嗬嗬,陸世子看的倒是透徹,這也就是這件事的關鍵所在。正如你所說,背後之人因此會花費很大力氣,而且事後燕州牧必然詳查府邸,到時候他們安排在燕州牧府上的暗線一個都跑不掉,如果老夫所猜沒錯的話,燕州牧的女兒應該有婚約,而且是在北境極為龐大的勢力,不知是否如此?”
陸楓一愣,隨後悄悄的將眼神瞟向何雪晴,後者偷偷的點了點頭。
他的心算是沉下穀底了。
我靠,這麼大的事情,何雪晴居然一點消息沒跟他講,這不典型的豬隊友麼,而且他也從未聽聞何雪晴什麼時候有婚約了。
“的確如此。”
“這就對了。無論兩家如何決斷,都已經將婚約之人徹底得罪了。而且我估計這隻是第一步,後麵他們還會有計劃,目的很有可能是讓北境進入動亂。”
說到這何文武和陸楓都心有餘悸,若是此事成了,恐怕蠻族將趁機而入,北境戰亂容不得一點馬虎。
陸楓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禮。
“還請何大人教我破局之法。”
陸楓雖然對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歸屬感,但也不希望生靈塗炭,蠻族的凶殘他是知道的,所到之處皆屠之。
這麼高的身份他還沒有好好享受,怎麼能經受戰火的洗禮。
何文武見陸楓真心求教,也不藏著,他打心底裏希望北境安穩,雖然他也是不讚成對蠻族用兵的一員。
“其實現在情況並不算太糟,對方出手卻被你朋友僥幸先離開,這已經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當務之急應盡快讓兩家秘密見麵,將此事說開,然後秘密調查此事,就算查不到什麼,提前有所防備,對方再想出手也非易事,至少能拖延時間,到時候該著急的就是他們了。”
陸楓站在廳堂中央仔細聽著,待到何文武不再說話,片刻後才繼續發問:“這事能說得清嘛?我那朋友跟州牧女兒在一起一晚上,說沒做什麼燕州州牧能信?恐怕還不等說完,就將我朋友給砍了,據我所知他對他女兒可不是一般的喜愛。”
何文武一拍桌子道:“哼,他梁華就算是頭豬也能想到此事事關重大,若因此事砍了你朋友,那他這個州牧幹脆別當了。”
陸楓拍了拍胸脯,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何雪晴也在桌子底下伸出大拇指給陸楓瘋狂點讚。
蘇可可張大了嘴巴驚訝的看著站在廳堂中央的陸楓,心中同樣泛起驚濤駭浪,以前她可不知道世子居然這般詭詐。
“何大人如此說我就放心了。”
何文武捋著胡須,對陸楓的看法也有些改觀,至少在他看來,陸楓是非常謙遜有理,心智也頗為成熟,而且一點就透,這份冷靜在京城年輕一輩都能名列前茅。
“此事重大,陸世子還需及早告知。”
“不用,他已經知道了。”
“嗯?”何文武有些不解,一時間居然沒明白陸楓此話何意。
陸楓看著何文武掃視廳內,大概猜到了他的疑惑,於是開口解釋道:“其實我那朋友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