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小姐還要偷偷坐馬車去見他。
可惜老爺先溜了。
害的小姐在車裏麵等了好久。
也不知道為什麼,文會之後老爺就關了小姐的禁閉。
老爺好像也知道小姐喜歡陸楓了。
可是小姐有婚約了呀。
好煩呀,都不知道該怎麼勸小姐。
蓉兒的小腦袋一直在胡思亂想,突然她靈機一動。
“小姐,小姐!你寫的都是什麼呀。”
何雪晴輕輕拍了拍蓉兒的手背:“就是一些心裏話,想寫出來。”
“小姐,小姐!你是不是喜歡陸楓呀!”
何雪晴被蓉兒問的一愣,臉上不自然的多了一些羞紅。
“小孩子家家的都在瞎想些什麼!”
“可是你總畫陸世子,我都看到了。”
“你認錯了,我才沒有!”何雪晴就像被發現了小秘密一樣有些焦急,推著蓉兒就要往門外送:“你要沒什麼事,就去外麵玩。”
蓉兒看到何雪晴又要把自己關在屋子裏麵頓時有些急。
“小姐,小姐!我知道老爺為什麼關你禁閉。”
何雪晴愣住了,推著蓉兒的手也不再用力。
她也曾經問過何文武和蕭氏,但他們都很默契的沒告訴自己。
“為什麼?”
蓉兒咬了咬牙,還是將她那日經過老爺房間聽到老爺和夫人說小姐對陸楓有意思的事情說了出來。
按理說她們這種奴婢聽到什麼都要爛在肚子裏麵,不然會惹來殺身之禍,可她太心疼小姐了。
“還聽到什麼了?”
“老爺說,說先關小姐禁閉,還說小姐文會那日與陸楓太過親密,如今小姐還有婚約在身,不能見陸楓。”
聽到這,何雪晴緩緩的坐到窗前。
“婚約,又是婚約。”
她望向窗外,那個方向正好是鎮北王府所在。
“他們約定婚事的時候我才多大?我三歲識千字,五歲會作詩,七歲一曲古箏引來無數大儒讚歎,十一歲就被冠以京城第一才女的稱號。
可是這又能如何呢?我還是不能改變自己的婚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千年的教條就不能改一改嗎?
父親說退婚,我知道那不過是托詞,因為時機未到。”
眼淚順著何雪晴的眼角滑落,燭光有些搖曳,風兒吹動她的發絲。
她知道,以她父親大儒的名聲很難說出退婚的話。
她從小接受儒家教育,可她卻顯得有些離經叛道。
她向往自由,她渴望自由。
在送陸楓出府的時候,她特別開心。
在要赴約去春風樓時,她緊張了很久,衣服換了一套又一套。
在看到陸楓拿著自己酒杯喝酒時,她又氣又惱,轉而看到陸楓灑脫的樣子又心生羨慕。
在聽到陸楓的歌聲時,她被感染到想要痛哭,轉而又被陸楓壞壞的捉弄,覺得這人好幼稚。卻在回家後努力回想兩首歌,甚至……甚至真的編排了一段舞蹈,就是自己看了都感覺羞恥。
在聽到陸楓要寫詩時,感覺這人大話連篇不靠譜,還在取笑他長得挺好看,字太醜了。
想到這裏,她突然笑了出來。
麵帶淚水的笑了出來。
隨後雙手抱拳托著下巴。
回憶陸楓的三首詩作。
回憶陸楓。
回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