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有所反應,第二次攻擊就追命似地展開了。
“流星火雨?”我仰望著天空的那道裂縫中墜下的光芒,苦笑了一聲,再次向著餘下的不到二千騎兵們衝了過去。
首領都已經全部掛掉了的騎兵們,現下就隻能驚慌失措地四散奔逃著。他們已經失去了麵對我這個災星的勇氣,唯一的想法就是離我越遠越好,死在永夜城的炮擊下都成了他們夢想中的死法——起碼沒被我用如此恐怖的力量殺死這麼痛苦和恐怖。
隆隆的碰撞聲不斷地響起,晶瑩的水晶碎屑不斷地四散崩濺,一個又一個的騎兵在火流星到達地麵時的爆炸中痛苦的死去。而我的身影也不斷地閃動,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城鎮挑戰中攻擊方人員全部死亡或已經脫離戰場,係統現在判定挑戰失敗……”
我耳邊終於響起了盼望已久的係統通告,也就是說我附近已經沒有人能看到我做什麼了。我懸著的心終於落下。餘下的就是全速度過這次天劫。
五分鍾的流星火雨……
五分鍾的陰雷天襲……
五分鍾的……
我麻木地接受著天劫的洗禮,一個五分鍾接著下一個五分鍾,我憑借著超高的魔抗和近乎無賴的“死神的契約”技能如同局外人一般地看著火和電的巨大威力蹂虐著已經滿目瘡淩的大地。唯一的影響就隻是跳躍式瘋狂下降的同步協調率。
整整連續四十五分鍾對我精神的摧殘終於過去了,我的同步協調率也隻剩下了僅僅61%,如果在多一分鍾,我就可能因為同步協調率低於60%而被係統踢出戰鬥區導致度劫失敗。可是,我還是挺住了。
“所有戰鬥區冒險者們注意,TSW大陸曆3318年、冒險曆183年4月4日,曆史上第九個成功度過第一次天劫的冒險者誕生了……”
我疲憊不堪地迎向了向我跑來的那十二個屬下們,嘴上隻是無力地說了句:“我們走,回城裏去。”
在莫卡雷·斯凱伊施展的飄浮術的幫助下,我們回到了永夜城,我一進我的房間便迫不及待地用盡最後的力氣安全下線。
傷痕累累的大地上,隻剩下了那群目瞪口呆到麻木了的同心鎮居民……
離開TSW的我精神已經十分的虛弱,簡單地對冰茨說了聲“搞定”之後,我便一頭栽倒在床上,任憑冰茨怎麼著急的呼喚,我也再沒動一下。而這一睡便是整整三天。
在這漫長而短暫的三天裏,整個TSW戰鬥區都震驚了,上一個過了200級關卡的冒險者是在十五年以前了,而這次已經有野馬堂的人證實是曾經一度“惡貫滿盈”的夜神在幾千人的注視之下獨自突破了200級的天劫,成為整個戰鬥區等級最高的人,而這不能不讓大多數人感到心驚膽戰,畢竟夜神的惡名是殺出來的,現在已經沒人治的了他了,那他……
唯一能感到興奮的就隻是同心鎮的居民們了,他們這時才知道,幫助了他們的夜神在那一晚搞出的那麼大場麵其實是他在度過第一次天劫,而且是在一個對一萬多人的戰鬥中度劫。何等的實力?何等的膽量?何等的氣魄?不過在飄舞的晨霧等高層領導心中始終有著相當大的疑問:為什麼身為鎮長的九天藏花到今仍然沒有露麵,而“碰巧”的是夜神因為心情不好出手幫了他們。這真的隻是巧合?不過他們還是聰明的沒有說什麼,而且始終保守著這個謎。
有人歡笑有人愁。
野馬堂、大同館、烈勳門的人們的心被揪抓了一般的痛。不僅本來應該穩贏的挑戰不僅輸了,而且輸得讓人無法承受。
不僅僅是賠償了多少錢、不僅僅是因為失敗和死亡掉了多少等級、更不僅僅是損失了多少實力強勁的原住民,最重要的是包括了三方幾乎七成首腦在內的近三千個精英級冒險者“因為度劫失敗”無法再超過他們戰前的等級。整整三千人幾乎是被迫隻能選擇以損失1點所有屬性為代價的重生,從0級重新開始。這接直接導致這三個老牌的強勢勢力的分化直至沒落,轉而引起了之後遠東分區乃至整個TSW戰鬥區整整10年的動蕩時代的開始。這也是我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而他們誰也想象不到,一手導致這個結果的我,如今正舒舒服服地賴著床上,呼呼大睡……
此時,A市一架飛往C區首都的飛機上,紫盼水正靜靜地望著機窗外熟悉的景色。眼中滿是迷茫。口中輕輕地傳出細若蚊嘶的聲音:“父親他們這麼做,真的是正確的嗎?難道這對我們的目標真的有用嗎……”
命運之輪悄悄地轉動起來了。謎麵何時展開,謎底何時揭曉,一切都還隻是在冥冥中隱約地發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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