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 喪事(2 / 2)

“不清楚,看來我們的行蹤已經完全隱藏不了了。這可有些麻煩了。”袁寇璃搖了搖頭。

小沫有些惋惜道:“要是能直接問他們就好了,他們肯定知道我的真正身份的。”

“不可,我明敵暗,而且我們也並不清楚對方的真實意圖,沒必要打草驚蛇了。”那茶裏他們確實沒有看出什麼異樣來,但是作為天才般的習武之人,那隻手是拿了幾十年的茶壺還是拿了幾十年的武器,又怎能逃得出他們的眼睛。

正說著,兩人已經來到了李府的門口。

"你倆是什麼人?”門口守門的人見來者是生人,便伸手將兩人攔了下來。

袁寇璃上前一步,雙手抱拳道:“還勞煩幾位兄弟幫忙通報一聲,就說是宗蒼秋的弟子,前來拜祭。”

“哦,那請二位稍等。”其中一個領頭模樣的人站出來,指揮了一個小廝進去通報了。不一會那個小廝就回來了,恭敬的對小沫和袁寇璃說道:“夫人說了,既然是老爺故友的弟子,還請去大廳拜祭。”

袁寇璃道了聲謝,便和小沫一起跨進了李府大門。

在府外沒怎麼覺得,一進入府內,喪事的悲涼氣氛便濃了起來。府裏的喪事布置都已經差不多了,府內處處拉著或掛著白色的麻布,來來往往的人俱是穿著喪服,不時有悲傷的哭泣聲火嗚咽聲傳來。靈堂設在正對大門的客廳中。進了大門便能看到靈堂。客廳中央擺放著李瑞然的遺體。在遺體的四周跪著的則是李瑞然的家屬,正不斷得向前來拜祭的人行禮。

袁寇璃和小沫進入靈堂,對著遺體按禮節行禮為死者送行,然後又去給死者親屬行禮和安慰。李瑞然正妻是個差不多剛四十歲出頭的女子,雖然臉上已經有了皺紋,但依舊風韻猶存,依稀可辨年輕時也是一傾國傾城的美貌女子,此時卻滿臉的憔悴與哀傷。

而李家大公子年齡與袁寇璃相仿,眉清目秀的模樣,應該是個知書達理的文人,也許是父親的去世讓他受到了極大的打擊。隻是呆呆得跪著,兩眼發直,一句話也不說。見到小沫和袁寇璃進屋倒是抬起頭來認著得瞥了幾眼,然後又一言不發的低下頭去發呆。

“人死不能複生,夫人請節哀,讓李員外好走,活著的人還要為去的人好好生活著。"在對親屬行過禮後,小沫輕柔安慰著李夫人。

夫人雙目噙著淚水,陣陣的抽泣:“怎麼說去就去了?昨晚還好好的。我真是不相信……”

小沫在夫人麵前蹲下來:“李夫人,我師傅宗蒼秋是李員外的老友。我師傅現在遠在外地不能來為李員外送行。我們作為他的弟子就替他來為李員外送行。您能否告知我們,李員外是什麼時候如何去世的?以後我師父問起我們的時候我們也好回答他,完成他為故友送行的心願。”

李夫人直了直身子,又慢慢跪坐了下去:“大概是在寅時吧,我和他在同一張床上睡著,突然他說他心口好疼。我就急急忙忙命人去請大夫來,可是,可是……”大概講到了傷心處,李夫人抽泣著斷了話語。小沫和李夫人身邊的人連忙安慰她幫她緩氣。

終於讓李夫人緩過來,繼續說道:“等到大夫來時,他已經去了……,後來經大夫診斷說是心脈驟停而猝死……我夫君平時做了那麼多的善事,怎麼最後卻落個就這麼個……”那李夫人終於降不下去了,跪伏在地上哭了起來。讓一個妻子訴說與自己相處幾十年的丈夫死去的情形,確實是一種痛苦的煎熬。見此情形,小沫心中的內疚更加濃烈,為難的轉頭看著袁寇璃。

袁寇璃點點頭,示意不用再問了。借著祭拜靈牌細細觀察著李瑞然的遺體。

李瑞然的遺體用白布蓋著,隻有頭部在外麵。典型的富商型的富態臉龐,嘴唇上部留著一抹半金色胡須,雙目緊閉。雖然臉色已經有些微白,但是卻依舊安詳,猶如睡著了一般。

袁寇璃的疑慮更深,小心的試探:“請問夫人,我可否給李員外把把脈?”

“把脈?可我相公已經去世了。”李夫人抬起頭,淚眼婆娑,大惑不解。

“我師兄略懂醫術,您剛也說李員外是猝死的。李員外突然去世,讓誰都無法安然接受的。”

李夫人猶豫道:“可我相公確實已經去世了,既然人已歸天,作為他的親人,我還是更願意他不受外人打擾……”

“但是……”

小沫正想說些勸說的話,但一陣嘶聲竭力的怒吼卻炸了起來:“你們給我閉嘴!什麼但是!?我父親去世了,你們兩個外人跑來瞎摻合什麼!來人給我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