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博偉下意識的掏出一盒煙,正準備點燃看了看路小童又將打火機放回口袋,夾著沒有點燃的香煙,長長的歎了口氣,解釋道:“我們是協議離婚,雖然各自在離婚書上簽了字,但並沒有去辦離婚手續,所以法律上我們還是夫妻,隻是分居兩地。”
原來如此!父女倆恍然大悟,可又覺得哪裏不對勁。
“艾叔叔知道南羽之這個人嗎?他是艾澤西關係十分要好的同學。”考量左右,路小童還是決定把事情挑明了說比較好。
路子信讚賞的向女兒遞過一眼,其實他今天來這裏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此,隻是一直不知怎麼開口,倒讓這個丫頭這麼直接的問出來了。
“南羽之?”艾博偉顯然對這個名字很陌生,搖搖頭,“我對小西在學校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他也從來都不對我說,就算學校有什麼活動,也隻叫他媽媽去。哎,說起來,我是個很失敗的父親啊,雖然小西跟著我生活,但是心裏其實是怨恨著我的吧!恨我將他和他母親分開!”
看著艾叔叔那麼痛苦的樣子,路小童微有不忍,可一想到南羽之這個地雷隨時都會在艾澤西身邊引爆,她就不得不傷害眼前這位。
“既然南羽之您不認識,南天朔這個名字可有耳聞?”
話音未落,那根夾在兩指間的香煙便直直摔向地麵,香煙主人一直保持良好的笑容也生生僵在臉上。到了這時,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南天朔這個人對他的打擊有多大,僅僅是提了一下名字就讓他如此失態。
路小童於心不忍的拽了拽自家老頭的衣角,示意他自己還要不要將話題進行下去。
路子信看著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好友,突然覺得對方比同齡人都老了許多,鬢角已經有了白發,此時來看就連背都有些佝僂了。
如果對方真的遇到了難以解決的事情,那他這個昔日推心置腹的故友也不能坐視不管。
“艾兄,如果你信我,就告訴我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從前,我們稱兄道弟也不是白叫的,而你和嫂子的感情也一直是我們哥幾個所向往的,我實在無法相信你們會走到離婚這步。”
艾博偉似乎緩過神來,將香煙從地上拾起來,終究還是點燃了深吸一口,再重重吐出。雖是笑著,但那笑比哭還要難看幾分。
“這事不怪小惠,是我將她生生推開的。你走後的一年,有家公司迅速在市裏崛起,然後南天朔這個名字便成了傳奇人物。我因為一時氣盛,便去跟南天朔交涉,沒想到一見如故,兩人漸漸熟絡起來。認識半年後,我便經常邀請他到家裏來做客,一回生二回熟,即使是小惠那樣的女子也不得不為南天朔的氣質征服,於是我們三人日夜把酒言歡,我自以為那是你離開之後第一次敞開心扉。但,悲劇也是從那時候釀起的。”一根煙已燃盡,可是故事卻才剛剛進入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