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遙遠的,仿佛上個世紀的囈語穿過多年,再次回響在兩人耳邊,卻早已沒了當初的心情與實現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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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路,等我回國的那一天,你也跟我一起回去吧,我們遊山玩水,把祖國的大好河山都走個遍!”
“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要回去,那個地方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
“哎呀,我過去了,你不就有意義了嘛?你要照顧我,保護我,讓我不受欺負!這就是你米路同誌的偉大誌願!”
“切,你還沒睡醒呢吧?趕快再睡去。”
“討厭的米路,真是的,你就答應我一下又不會怎麼樣,你不會已經嫌棄我了吧?”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我答應你,陪你回到那美麗的故鄉,走遍所有你想去的地方!”
“哦耶,還是米路最好了!米路米路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你個瘋子,離我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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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完全黑透了,車緩緩停下,艾澤西命司機把後備箱的行李送進路宅,然後不由分說的拉著路小童走進漫漫黑夜,幾乎是鬼使神差的,就走到了那片油菜花田。
直到這時,艾澤西才發現,這裏居然離路宅是這麼的近,也難怪上一次會在這裏碰到離奇出現的路小童。
“你到底想怎樣?說出來讓我死痛快點行嗎?”路小童一忍再忍,終於忍無可忍。
艾澤西鬆開鉗住的單手,雙手插進口袋,麵朝油菜花田靜立了一會兒才道:“我們很久以前是不是在這裏做過什麼?”
路小童渾身一怵,借由著昏暗的月光才將臉上的慘白掩蓋:“是嗎?我不記得了。”
艾澤西側過頭深深的凝視她片刻,又將視線移開,聲音寒了幾度:“為什麼說謊?”
不知是不是接連的打擊太多,路小童竟然不怒反笑,笑的還有幾分陰冷:“我不覺得我有什麼說謊的必要,倒是勞駕會長大人親自接機,甚感受寵若驚。還望以後會長大人多多提攜,讓我在學生會裏好過一點。”
“你是在怨我?”艾澤西挑起眉尖,聲音柔和了許多,盯著緩緩流動的溪水說道:“以後不會了。”
路小童不知道他口中的“以後不會了”是不會再折磨她了,還是不會再來招惹她,但是不管哪一種,她都決定遠離他的身邊。所以此刻,她沒有聽出他語氣裏難得的示弱,也不關心他特地帶她來這裏的用意,直接轉身走出幾步,邊走邊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先回去了,坐了一天的飛機很累。”
這次,艾澤西沒有攔住她,隻是看著她的背景說道:“明天早上我來接你,接不到的話,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