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靈看到徐侯城時,他隻是呆呆坐在離家不遠的一個石階上,嘴巴不停的念著,即使聲音幾乎已經微弱到旁人聽不到了。叫他的名字,他也一點反應都沒有。徐侯城的父母警惕地看著他們,不明白他們想要幹什麼。
“叔叔阿姨好,我們是徐侯城的學弟學妹,我是馬蕭平,這是唐靈和黎采芸。”馬蕭平說。
“你們來這裏找他做什麼?他已經這樣了,你們快走吧。”徐侯城爸爸不滿看著他們,徐侯城的媽媽則抱著徐侯城,好像在安慰被嚇壞的小孩,可他隻是呆滯重複著嘴裏一直念叨的字。
“叔叔,你聽我說,我們隻是想知道……”
“想知道什麼!你們走吧,我們沒什麼可說的。”徐侯城爸爸惱怒地打斷馬蕭平的話,轉身和徐侯城媽媽一起,將他扶進屋內,關上了大門。
黎采芸雖然覺得對不起叔叔阿姨,但是不從徐侯城這裏得到什麼線索,當年的事情更加無法知曉,已經五個人了,馬上就要到月底,最後一個人也死去的話,就該輪到參加遊戲的人。黎采芸不確定爸爸他們的詛咒和學校裏的是不是同一個,也不確定他們六人就是所謂的遊戲參與者。唐靈無法開口問她爸爸,馬蕭平也有所隱瞞,高雯玥不肯露麵,李晴捉摸不透她是想參與調查還是其他什麼,左宋文,已經不是一開始所認識的左宋文。
“在想怎麼勸服徐侯城的爸爸媽媽嗎?”唐靈看黎采芸盯著眼前發呆,輕聲問道。
黎采芸點點頭:“不會那麼容易。”
唐靈歎了口氣,想問問一旁的馬蕭平有什麼想法沒有,馬蕭平站起來說:“隻有試一下了。”
唐靈和黎采芸看著他,不明白他說的什麼,馬蕭平從背包裏拿出麵具,唐靈驚訝說道:“難道你想讓徐侯城看見這個。”
“他既然一直念著麵具,也見過,說不定會有什麼突破。他爸媽也不一定知道他發瘋的原因。”
“可是萬一他看到,我的意思是,會受到更大的刺激,然後發生什麼怎麼辦?”黎采芸擔心徐侯城看到麵具後,不但不會想起什麼,更別說恢複正常,說不定還會更加瘋癲。
“那就這樣斷了這條線索嗎?”馬蕭平說。
“可是,或許,還有別的辦法。”唐靈支吾著。
“別的辦法?時間不多了,要是有別的辦法你最好快點說出來。”
黎采芸站起來走到大門,使勁敲打起來,大聲說:“叔叔,阿姨,你們開門聽我們說好嗎?學校又發生命案了,和十年前一樣,已經死了五個女生,馬上就月底了,再不找出凶手,就晚了,晚了!叔叔阿姨,叔叔阿姨。”唐靈和馬蕭平看著黎采芸,沒有上前阻止。
“好了,不要敲了。”徐侯城的爸爸打開門。
“叔叔,請你幫幫我們好嗎?我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黎采芸懇求道。
“現在學校裏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徐侯城爸爸看了全部人一眼,注意到馬蕭平手上的麵具,“你的麵具是從哪裏來的。”
“在學校屋頂發現的。”馬蕭平遞過去,徐侯城的爸爸搖了搖頭說:“收起來,不能讓徐侯城看到。”
馬蕭平說:“那叔叔你能告訴我們你知道的嗎?”
“快收起來。”
唐靈和黎采芸看徐侯城爸爸又有關門的意思,趕緊拿過馬蕭平手裏的麵具,塞進他背包裏。
‘“叔叔,你是怎麼知道十年前學校發生的那些命案,發生之前你們應該搬走了才對。”徐侯城爸爸將三人帶到離家稍遠的地方,看到已徐侯城媽媽關上大門後,轉過頭看著提問的馬蕭平:“我們是在命案發生之前搬走,剛搬到這裏時,他並沒有變成這樣。”
唐靈困惑問:“你是說你們不是因為學長變成現在這樣才搬走的?”
徐侯城爸爸點點頭:“六月一號那天,他放學回家,什麼都沒說,和往常一樣回到自己房間溫習功課,隻是不像平時吃晚飯時,會和我們提一提他在學校的事。吃完飯後,他馬上就回到房間,等我們開始看電視時,他突然出來對我們說,我們一家必須馬上搬走,房子已經找好了,今天晚上必須搬。開始我和他媽媽都沒反應過來,以為他在開玩笑,但他不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看他還是認真地樣子,我就有些生氣,罵他在胡言亂語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