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母心裏在懷疑,但是也沒有說什麼。自己的女兒就是一個極端的人,溫束安放棄繼續溫氏,就證明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的牽扯。可是她卻是如此不放手?練母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走到這一步,已經回不了頭。現在也隻能默默的守護著她。

隻希望她可以收手,但是讓她收手幾乎就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心痛但是卻沒有辦法,練白流躺在床上將近兩個星期。但這兩個星期她也沒有閑著,繼續安排了很多事情。

不過,今天夜惑過來看她。發現練母在那裏守著她,明顯臉色一變。

“你來幹什麼?”

練白流看著夜惑,夜惑看著練白流,餘光掃到旁邊的練母。

“來看看你。”

不敢對上練母的臉,因為也許怕她會認出自己來。夜惑來之前,應該調查一下這裏的情況。

“你是白流的朋友嗎?”

練母本來想說芳芳,但是知道女兒一定會生氣。於是就改口白流問道。

“是的。”

“那你們聊,我先出去。”看到女兒的眼神,於是立刻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個人。練白流什麼也沒說,待她出去後。

她瞪著夜惑,並說道:“如果你想母子相認,我不會阻止的。”

“我才不想相認,我現在活得好好的,可不想有什麼麻煩,不想自找罪受。當然,像你這樣自找罪受的人是個異類,竟然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夜惑一看就清楚,這練白流打的什麼算盤,不過這苦肉計真的值得嗎?弄倒下一個林南而已,林南對她又有何威脅,

“你給我閉好你自己的嘴,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也會給他找點罪受,而夜惑把手中買的東西交到她的手裏。

“這是什麼?”

“一些吃的,裝裝樣子。看病人總要給一些吃的吧!”

夜惑的話讓練白流白了他一眼,這個男人可真夠虛的。做戲做全套,難怪可以在上麵活得這麼自在。完全兩種人格在過日子。

“那我謝謝你,不過我不缺這些。”

病房裏麵放滿了送過來的吃的,她什麼都吃不下去。因為她根本沒有心情,整天都在想著如何對付那些人。

“接下來你想怎麼做?”

夜惑看著這個冰冷的妹妹,說實話,他真的不是很了解她。尤其她傷自己,要嫁禍給一個一點點關係的人。

“我,我不知道怎麼做!”

“哈哈哈,你在開我玩笑嗎?”

“你覺得像嗎?溫束安把公司扔下,現在不知道躲在哪裏。司諾桑與司雪衣也被他藏了起來,我也找不到她們兩個。所以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對林南下手,我是要把她們逼出來。可是結果這些人,一個一個都不出來。好啊,真以為我拿她們沒有辦法嗎?我的生命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有時間消耗得起。”

她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拳頭。看起來十分憤怒。

“隨你怎麼做?我自然會支持你,不僅僅你讓我得到了琴雙,另一方麵,你確實是我的妹妹,這件事情我否認不了。無論如何,咱們都是黑暗裏麵的人,都是一類人。當然得彼此幫忙。”

看不出來夜惑此時所說的話是真心還是假意,不過練白流也不會覺得有什麼,隻是聳聳肩膀,笑了笑。

在練白流的心底,她才不會是他所說的那種人。

“你可以走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現在身體不好,我想一個人好好休息一下。”

練白流打發夜惑離開,夜惑當然不是一個識趣的人。於是立馬就走,出去的時候碰到正要回來的練母。他低著自己的頭,硬生生地走了過去。

“謝謝你來看芳芳。”

練母真的很感謝他來看練白流,因為自從她住院後,沒有所謂的朋友來看過她。

“不用客氣,我和她是朋友。這是我應該的!”

說話有些不穩,不過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整個心都不停的跳,這麼多年,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實在是沒有過的事情。

要看也是遠遠地看著她,所以他有些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