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冬百無聊賴地趴在車廂裏,一閑下來,她立馬又想起來公子高騙自己的事兒……
這具身體沒有味覺,沒有嗅覺,這對一個資深吃貨來說,簡直殘酷得不能再殘酷了!
臥槽!她不能忍啊。
夏小冬猛地坐起來,映入眼簾的卻是腳上觸目驚心的燒傷,嚴重的地方,皮都破了一大塊,慘不忍睹,看著都疼,夏小冬那滿肚子的火氣頓時就下去了。
幸好這具身體也沒有痛覺。
不然,依著她連被蚊子叮一下都會喊痛的敏感痛覺,這腳上的傷,足夠她喝一壺了。
兩兩相抵,夏小冬心裏平衡了許多,但心中的天平始終還是偏向沒有味覺嗅覺那一邊,總覺的不能就這麼算了,得報複一下公子高才能解氣。
提起公子高,夏小冬便想起臨別前他交給自己的羊皮紙,似乎上麵記載著修煉之法。
想到此處,夏小冬麻利地解下腰間的香囊,拆開袋口的束繩,將香囊中的羊皮紙抖了出來,攤開來放在膝蓋上,定睛一看,夏小冬那股子無名火頓時又‘蹭’地一下躥上來了,氣得她掄起拳頭直垂車廂板子。
“公子高,你這個混蛋王八蛋!寫的什麼鬼畫符,老娘一個字都看不懂!”
借衣歸來的離聽到車內傳來‘嘭嘭嘭’的聲音,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忙三步並做兩步跑了回來,一把掀開車簾子:“嬌嬌!發生了何事?”
夏小冬先是一愣,隨即又是一樂,伸手便揪住離胸前的衣襟,將他使勁兒地往車廂裏拽:“來來來,幫我看看,這上頭寫的啥啊?”
“嬌嬌!不可!此事萬萬不可!”
離根本沒聽到她說了什麼,以為她想非禮自己,兩手緊緊抓地住車廂的門框,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才脫離了夏小冬的‘魔爪’。
夏小冬望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再看看一臉防備的離,不解地問:“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我不過是想讓你幫我看看,這上頭寫的是啥!”
“啊……”離不好意思地摸了自己後腦勺一把,道:“嬌嬌,屬下不識字!”
“不識字?”夏小冬難以置信地望著他,心說我一個現代人不認得古代的文字就算了,你好歹是個古代人啊,居然會不識字?
“你上學的時候都幹什麼去了?你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啊!”
離沒太弄明白她話裏的意思,隻得依著自己的猜測,解釋道:“嬌嬌,屬下自幼學劍。”
其實,這也怪不得離,畢竟這年代崇武,貧民家的孩子想要有出息,隻有學劍術這一條出路,學謀略那些東西的,不是世外賢人,就是王公貴族,平民很少有機會能接觸到他們,想學也學不到。
初來乍到的夏小冬並不知道這些,她還在納悶:“學劍有什麼用?都什麼年代了,你不知道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啊!”
離發現,夏小冬大多時候所說的話,他隻能聽得懂前半句的意思,真不愧是從瀛洲來的。
但他有自己的信仰,劍就是一個劍客的生命,不能容人褻瀆,他將手裏的劍一握,堅定地道:“學劍術可以保家衛國,建功立業!嬌嬌若是瞧不起學劍之人,大可一個人上路試試,看你能平安走得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