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悶響,夏小冬後腦勺上被人重重地拍了一記。
力道之大,讓她踉蹌著朝前撲出去兩三步,差點沒摔個狗吃屎。
還沒來得及站穩腳跟,身後便響起一道炸雷似的聲音:“小乞兒!瞎了你的狗眼,你特麼罵誰是大娘呢!”
夏小冬的第一反應,不是去反駁,而是反手去摸摸後腦勺。
如今的她沒有痛覺,身上受了傷,隻能通過眼睛去看,或者用手去觸摸來判斷。
剛才撞上鄭姬摔的那一下挺重的,她當時便聽見‘嘭’的一聲,現在同樣的地方又被人拍了一記,這萬一後腦勺要是破了,腦漿子流出來,非得嚇死這兩‘大娘’不可。
冬見她根本不理自己,心中的怒火‘蹭蹭’地往上躥。
“臭要飯的!”冬粗壯的手臂一揮,一把便揪住了夏小冬的衣領,老鷹叼小雞似的將她拎過來,“你是聾了還是啞了?沒聽到我在跟你說話麼!”
“放手!”夏小冬皺著眉頭,“我可是你們鄭姬的客人,有你們這麼待客的嗎!”
夏小冬的原則,一直都是‘能動手解決的事兒,就盡量別吵吵’,但要注意,這條原則,僅適用於自己能揍得過的對手,眼前這女人個子高,人又胖,跟頭熊瞎子似的,夏小冬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索性連反抗也免了,打算跟她講講道理。
畢竟,能用嘴解決的事兒,咱就盡量別動手,是吧。
“哈哈哈哈哈!”
且料冬根本不買賬,像是聽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似的,忽然放聲狂笑起來。
夏在一旁悠閑地磕著瓜子,一副幸災樂禍,正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夏小冬狐疑地瞟了二人兩眼,心說鄭姬不是快要死了麼?這兩貨難道不應該守在鄭姬麵前,抱著主子的大腿,哭天抹淚的求著主子別死才對?怎麼有空跑出來找自己算賬?
很快,冬便替她解開了這疑惑。
“臭要飯的,你當自己是誰!還客人,我呸!”
夏嘲諷地打量著夏小冬,皮笑肉不笑地哼了兩聲,譏笑道:“‘尊貴’的客人,我們鄭姬剛才吩咐了,讓我們將你送到後院去,往後呀,你就是做粗活奴婢了,請吧!”
“奴……婢!”夏小冬半張著嘴,半天合不攏。
我去!鄭姬不會這麼小氣吧,剛才不過輕輕的撞了她一下,她這是報仇來了?
可姐好歹也是公子高的護衛親自送回來的人,雖不能奢求鄭姬會像供奉她祖宗一樣的供著姐,但量她也沒那個膽子,敢讓姐去夥房做粗活才對啊!
對了,剛才離跟鄭姬說話的時候,兩人特地支開了自己,難道是離對鄭姬說了些什麼?
“我要去見鄭姬!”
夏小冬暗暗琢磨了一番,覺得問題肯定出在離身上,一定是他沒跟鄭姬交代清楚,亦或者,是那小子還記著路上差點被‘賣’掉的仇,故意給自己使絆子。
冬粗臂一抬,攔住夏小冬去路:“賤婢,鄭姬且能是你想見就見的?趕緊滾到夥房去!”
“你!”夏小冬知道自己不是冬的對手,敢怒不敢言,隻得勸自己好漢不吃眼前虧,轉身便往院外走,打算去找離問個清楚,橫豎問題就在離和鄭姬身上,找誰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