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冬伸著懶腰坐起來,循聲望去,跟她所猜想的一樣,果然是冬來了。
好家夥,幾日不見,這女人好像又胖了幾斤,走起路來,渾身上下的肥肉都在顫抖,尤其是胸前上下跳躍的兩隻巨無霸大饅頭,跳得那叫一個氣勢磅礴。
“你來做什麼?”夏小冬咽了口唾沫,眼神不自覺地往院外的老槐樹上瞟。
做鬼還是有一點好處的,夏小冬發現自己視力不知道比原來要好出了多少倍,不僅能在夜裏視物,還能穿透一些薄的遮擋物。
她看見離抱著劍,嘴裏叼著一根草,正晃著腿坐在枝繁葉茂的樹杈子上,視線透過樹葉間的縫隙,正好也往她這邊看過來。
隻要離在,她就安心了。
冬站在院門口的台階上,將院門堵得水泄不通,她高傲地昂著頭,用鼻孔俯視著整個院子裏的人,本來還將雙手背在身後,顯得自己更加有氣勢一些,奈何自己的腰圍太粗壯,手臂根本背不到身後去,便隻好將手插在朝外突出去的腰肉上。
豐與李二人諂媚地跑過去,殷勤備至,“您怎麼來了?快請進快請進。”
冬冷冷哼了一聲,根本不拿正眼瞧人,冷冷道:“瘸子,鄭姬吩咐了,讓你去她院子裏學規矩。”
臥槽,去學規矩?聽著就不像是什麼好事啊,夏小冬皺起眉頭:“能不去嗎?”
這奴婢怎麼回事?大家夥兒都納悶了,別人做夢都離開夥房,她還不樂意去了?
冬冷冷哼了一聲,凶巴巴地吼道:“由不得你!敢違逆鄭姬的吩咐,你是又想挨一頓鞭子不成?”
夏小冬摸了摸自己頭上還沒拆下來的紗布,搖搖頭,“去就去,有什麼了不起的。”
冬揚起比夏小冬大腿還要粗的手臂,將手指掰得咯咯響:“有些話我可跟你說在前頭,到了鄭姬那裏,鄭姬若是問起這幾日來你在做什麼,你可一定要說是在掃茅廁,刷馬桶,不許說別的!”
這女人上次吃了啞巴虧,又不敢跟鄭姬說實話,隻能用欺上瞞下這一招了,要是捅到鄭姬那裏去,誰都討不了好,夏小冬又不傻,即便冬不叮囑,她也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行,知道了。”夏小冬暗笑,回屋去拆了頭上的紗布,又換了冬帶來的衣裳後,才跟著冬離開了夥房。
鄭姬的院門口掛了塊牌匾,上麵寫著:青蕪院。
這就是寵姬的待遇啊,住獨立的院子,有自己的奴婢,不像別個混得差的姬妾,住集體宿舍不說,洗衣打掃還得自己動手。
所以說,不想當寵姬的小妾,都不是好姬妾,難怪電視裏的小老婆們一個個都卯足了勁兒,想方設法地往上爬。
一進門,夏小冬便見到鄭姬歪著身子,半靠半躺的歪在羅漢床上,手裏舉著一把白羽毛做的扇子。
見了她兩次,這女人幾乎都是這種姿勢,難道她有脊椎病,或者是腰椎病不成?
“姬,奴婢將人帶過來了。”跪在地上的冬扯了扯夏小冬的袖子,壓低聲音道:“不想死的就趕緊行禮。”
萬惡的奴隸社會啊!夏小冬歎口氣,學著冬的樣子跪下,學著她的口吻,道:“拜見鄭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