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太子的年紀,其實跟公子高他們不相上下,但這貨為了讓自己看起來老成穩重一些,因此特意留了一撮小胡子。
但他可能不知道,一個人沉穩老成與否,根本不是看他有沒有留胡子,而是看眼睛。
如公子高,一雙眼深邃得像是宇宙中的黑洞,有著洞察萬物的犀利,因此,他總是喜歡微眯著一雙琉璃眼,掩去眼底深處那抹無處不在的犀利。
而齊太子則正好相反,他總是刻意的陰鷙著一雙眼,努力地想給所有人一副‘這這個人一看就很陰險’的樣子。
此刻,他望向夏小冬的眼中滿是迷離,夾雜著赤果果嫉妒,以及情/欲。
他嫉妒公子高,嫉妒他能使得一個冷冰冰的雕塑般的美人能為他轉了性子,嫉妒他能得到自己喜歡的女人的喜歡,他一直想要夏姬,卻不想要一個冷冰冰的木美人,如此刻的她,正好。
齊太子握在夏小冬腰間的手漸漸移至她身後,沿著她臀上的腰窩,蛇一般地往上爬,慢慢地將她的身子往自己懷裏送。
夏小冬敢對天發誓,這個洗衣粉太子,真的不是她的菜!
她是被逼的!
本該一腳踹非洗衣粉的她非但沒反抗,反而嘟起嘴,掄起小拳頭,雨點似的捶在齊太子胸膛上,嗲聲嗲氣地嬌嗔道:“討厭~~!太子殿下,人家心裏怎麼可能裝著公子高,要裝也是裝的太子殿下你嘛~~”
臥槽,這話好惡心……說完,她自己都想吐了,更別提寢殿外偷聽的那個人,夏小冬聽到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人氣得要冒煙了。
齊太子一直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就是將來的齊王,他未來的王後,必須是某個國家的嫡公主,因此,他一直未娶正妻。
而太子府最得勢的女人,隻有一個。
能在前殿來去自由的女人,也隻有一個。
莊夫人。
此刻她正提著寬大的裙擺,塗滿新鮮蔻汁的指甲狠狠地抓在殿外的柱子上,指下刮出五道劃痕來。
夏姬這個賤人賤人賤人!
她就知道,這女人果然還惦記著太子,難怪隨便派人去一接,她就屁顛屁顛的跑回來了,臭不要臉的,她就是來搶太子的!
洗衣粉君此刻已經聽不到外麵傳來的動靜了,因為夏小冬那一席話,聽得他心花怒放,小鹿亂撞,快要撞死了,他激動得兩手從夏小冬身後一抄,直接將人摟進懷裏,火急火燎的就往內室跑,直奔那張還殘留著公子初體溫的大床。
而往往在通往成功的道路上,總是會充滿曲折離奇,外加狗血和天雷滾滾。
正當洗衣粉君跟打了雞血似的,興致勃勃地奔向寢殿中的大床時,莊夫人不負眾望地站了出來,攔住他的去路:“殿下!”
“出去!有什麼話一個時辰後再說!”洗衣粉不耐地嗬斥著打斷她,目露凶光。
夏小冬跟隻猴子似的掛在他身上,聞言悄悄呸了一聲,心說你丫整天一副中氣不足的腎虧樣子,能不能堅持兩分鍾都成問題,還兩個時辰,你特麼就不怕那啥盡人亡麼!
“殿下!”莊夫人倏地拔高了音量,跺著腳高聲道:“父王派人來傳你進宮,有要事商議!”